一宽(邹兼然)抢过邹无晋后,便即夺门而逃。金家一众弟子见这情形,不知当要如何,虽想要与谭经玉、殷流镜、郎王寿等人罢斗,却已被恨上,一时都不能脱身。
司马冰与殷流凤所对之敌皆是武艺寻常的金家弟子,见徐珠被伤的不轻,又有郎王寿等在,便弃斗,上前去帮徐珠,只是徐珠伤在肩头,又是女子之身,在这人多处,不好包扎,便一人扶住她身,一人死死按住她伤口。
谭鑫玉脱了廉孤飞缠斗后,也即去查看徐珠情形,旦见她面色苍白,肩上伤口处仍不休渗血出来,心疼不已,隔空喊道:“殷兄弟、郎大哥,不许放过伤了珠儿那人。”
殷、郎二人齐声答应,郎王寿便转向金木心攻来。
谭鑫玉道:“这四面有屋子,殷姑娘、弟妹,你们先带了珠儿寻一屋子包扎伤口。”
殷流凤道:“是,姑爷。”二人扶起徐珠,便要往门外去,便在此时,听得“谭霏玉”一声尖叫,谭鑫玉回目一瞧,只见廉孤飞不知何时扼住“谭霏玉”喉颈。谭鑫玉心内怒火更炽,道:“前辈,咱们兄妹与你可算没什么仇怨吧,如何苦苦相逼?”
廉孤飞道:“株金磁图,给了我。”
谭鑫玉道:“晚辈不知那什么磁图。”
廉孤飞道:“你是长孙长子,我不信,你祖父和爹爹什么也没告诉你。”言罢,手上一加劲儿,“谭霏玉”轻哼一声,因吸不进气,面上憋得通红,谭鑫玉立时喝道:“住手!”
廉孤飞微微松了手,谭鑫玉从怀中拿出一黑金相间的薄铁块,道:“是这个吗?”
廉孤飞笑道:“果然在你这里。”又道:“拿过来!”
百日门中,金元极、彭奔流都住了手,眼睛直勾勾瞧着谭鑫玉手中的磁图。
谭鑫玉回廉孤飞道:“先把我妹妹放了。”
廉孤飞松了手,“谭霏玉”呼吸顿畅,只是难受劲仍在,趔趄着到谭鑫玉身后。谭鑫玉道:“你陪你嫂嫂去治伤。”
“谭霏玉”点点头,走到徐珠几人身旁。
谭鑫玉上前几步,道:“老前辈,你方才要伤我妹妹,已是把咱们两家那点情分都打没了。”
“谭霏玉”闻言,先红了眼睛,徐珠以为她被吓到,握了她手道:“妹妹,没事了,你哥哥会给你出气的。”
“谭霏玉”笑道:“我没事,嫂嫂。”几人却没走,仍望着廉孤飞与谭鑫玉情形。
那里,廉孤飞听了谭鑫玉那一句“情分都打没了”,微微一愕,随即便冷起来,道:“原是没什么情分的。”
谭鑫玉道:“没什么情分?好,便算作没什么情分吧。”说着,举起那株金磁图,瞅了道:“这东西,我不会白白给你。”眼睛一转,见到金元极、彭奔流、钟颐皋等人,又冷笑道:“哦,是不会白白给你们。”
廉孤飞道:“你可知方才我为何不再用你妹妹要挟你?”
谭鑫玉微一思索,道:“大约是前辈觉从我手上抢这磁图不难。”
廉孤飞笑道:“不错,你倒是明白。”
谭鑫玉道:“前辈不妨试试。”说着,便把右手负于腰后,道:“我不占你便宜,只用左手跟你对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