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的推断听上去无懈可击,和唐帝最初在心里琢磨过的如出一辙,她欣慰地看一眼若初淡淡地说: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想过,只是那女人早死了,根本没办法证实。除非支帝自己开口。”
想了想又说:
“在我杀了那个女人之后,转头去看婴儿床上的婴儿,却发现他不见了,我当时猜想一定是有人使用隐身瞬移法将他带走了,可是支帝当时被禁足着,根本没有任何人有机会接近他,他是怎么知晓我的行动的?谁在暗中帮他?当时支帝身边一直有一个他最亲近的朋友,叫尚敏洛,我第一时间就怀疑是他在背后捣鬼,可是事后,尚敏洛和那个孩子一样,突然人间蒸发了。直到现在,也找不到他的半点踪迹,尽管我费劲心力,把大半时间花在搜寻他这件事上,却仍旧徒劳无功。”
“也就是说那孩子真的有可能在我们永远看不见的地方?和尚敏洛在一起?”若初问。
“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这事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唐帝拧起眉头说。
“元帝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的事,还有那个孩子的事,”唐帝自顾地说下去,“支帝对我杀了那个女的事心知肚明,却没有告发我,也没有找我寻仇,这让我感到意外,同时,也让我看到了支帝身上更多不堪的品质,除了花心、不负责任以外,他懦弱、伪善,明明知道自己的女人惨死在我手上,却可以忍气吞声、继续苟活下去,为的是保全他的荣耀和地位。其实我当时已经做好豁出去的打算了,谁知没多久父亲突然抱恙,我才咬了咬牙下定了继承父位的决心。支帝以为他放了我一马,就能让我们之间化干戈为玉帛,甚至觉得我会感谢他?他错了,他那颗渴望忏悔的心永远都不可能得到宽慰,我要让他知道,他必须付出的代价还远不止这些,它们就在未来等着他,他想躲都躲不掉。既然他选择放虎归山,那就让他做好被毁灭的准备,我褚心苑绝不允许祸孽的血脉在我的眼皮底下延续下去,跟我还有我的后辈们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