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会将你的头颅砍下泄愤!!”
“刁民的脾气,堂兄应当知晓的!”
师爷在一旁冷笑,他虽然是县令的幕僚无法像堂哥一样考上举人,但终究是个读书人,终究是通晓利害不会自寻死路。
“如此......善!”
杜陶财一向蹉跎,他是有贪婪但却更为珍惜性命,他知晓庙宇的大门只要一开可就无法回头,必须要反抗五大氏族,依附天道纯良至圣大天帝否则必死无疑。
见他颔首,师爷与秦老咽了口唾沫,纷纷望向了前方的庙宇。
嘎吱——
太阳西落,此刻正处春季,吹风飒飒吹拂脸庞令人颇为惬意,可与之相应的他们脚下的青石阶却湿哒哒,其中似乎有苔藓,若一个不小心或许要跌倒在地。
秦老与师爷默默踏入其中。
杜陶财见此景不甘落后。
庙宇门户大开后,其中呈现的便是一城高耸的阶梯,其中有好几处宫殿,虽说其中一片空白,可宫殿正中间却有一处泥塑雕像,浑身皆是由朱砂涂的血色。
无面神人此刻将颅骨望向了他们,腰间的剑呈现一抹猩红。
三人见到这么一幕不约而同望向手中九尺血剑。
杜陶财早已备好了九柱香。
急忙一人手上三炷香,拿出了火折子吹几口气燃起了香火后。
他恭敬的徒步向前,正准备要在香炉上放置香火。
却未曾想到耳旁响起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嗡鸣。
“本尊要的人,你可找来了?”
声音煌煌,宛若古钟,杜陶财的耳中嗡嗡的,他当即回过神伏跪在地,叩首几下后,恭敬的回应:“禀报‘天道纯良至圣大天帝’‘人已带到。”
“正巧是我们守鹤县赫赫有名的存在。”
“他年轻时是武者不知为何受仇家追杀。”
“如今已踏入鲐背之年,不知惹了什么事,仇人的子孙三代纷纷要砍下他的颅骨,可最终却死于他手,这样的事或会许持久到直到他彻底死亡。”
闻得此言,苏洛望向杜陶财身后的秦老默然不语。
他身上剩下的六千恐惧点在不断消耗,
嗡——
嗡嗡——
诡异的场面在此刻出现于小庙中,各式各样的魏可达不断尖叫,他们有的断了头颅,有的直接断骸骨,有的尸骨不全,身上到处是血肉与脓包。
似乎死了不知多久,苍蝇嗡嗡作响。
全是在场三人杀的百姓与仇人!
此刻太阳西落,天地陷入了一片昏暗,朦胧间三人处于古朴庙宇前正要上香,可正是此刻,狭小的庙中到处是苍蝇的嗡嗡乱响,三人的鼻尖闻到了一丝血腥。
他们甚至没来及回过神,庙宇中的天地与外界迥然不同,在外界是一片昏暗,太阳西落一片昏黄,可在庙宇中的天地却是到处血腥,青石台阶上不知何时散落了一地内脏,不断的溢血、不断的蠕动。
而在庙宇前则是浮现出一个个头颅,脊梁骨在头颅的后方瘫在地上,他们一个个怒目圆睁望向前方的三位人影,眼中有滔天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