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冬堂向来不在乎这些弯弯绕绕,文如玉派给他的任务只有一马当先用蛮力撕开敌阵,他也只相信绝对武力。独孤雅荻那一脚让他记忆犹新,打赢他就是他老大,他愿意追随,更及她心怀如此,打心底佩服,起身行礼,“裴冬堂愿追随王妃。”
廖坚早便拜服,如今景仰之情更添几分,趁此机会多问一句:“敢问,先前在芙城,咳,将我揍了一顿的那人是……”
“我手底下的兵,有缘让你们见见。”
轻描淡写一句带过,廖坚捂脸:“那我这些年训练挨的揍算什么?”
“算你抗揍?”
廖坚像无骨一样瘫倒在椅子上,就差在脸上写“生无可恋”。
独孤雅荻轻笑:“别瘫着了,有事情让你做。”
廖坚“噌”地一下站起来:“任凭王妃吩咐!”
“你与我们一道回去,带着白延春熟悉事务。”
见廖坚眼睛都亮了,独孤雅荻意味深长地笑笑:“带完回来扫马棚。”
于是廖坚又像一滩水一样流回椅子上:“这马棚我非扫不可么……”
文如玉一眼扫去:“敢跟王妃讨价还价了?”
廖坚有气无力地认错:“不敢,属下逾越……”
白延春抱着椅子腿,拼尽全力才让自己没有笑出声来;白震林憋笑憋得脸都红了,裴冬堂早拍着桌子笑得直不起腰,一时间空气中充满着快活的氛围。
笑了一阵,独孤雅荻摆手:“逗你的,你家王爷求情了,将事情利索办完便不用你扫。”
廖坚一拍椅子扶手:“大丈夫当心胸宽广,廖坚愿不计前嫌,追随王妃!”
文如玉剑眉拧起:“你还敢计较?!”
廖坚缩起脖子不敢出声。
文如玉头疼:“你真是……”
独孤雅荻笑着拍他:“不妨事,廖坚敢闹我就叫绿杨收拾他!”
廖坚连连认错:“不敢不敢,求王妃手下留情……”
笑够了也闹够了,几人齐齐盯着白震林。
白震林有些头皮发麻,但仍朝独孤雅荻拱手:“属下不曾亲历,不能完全相信,但愿追随。”
独孤雅荻并不在意:“那么你便盯紧了。若有一日,我或者我们中的谁违背誓言,你可不要手软。”
白震林一颤,躬身行礼:“属下,领命。”
白延春举手:“我也愿意!”
白震林回头就踹他:“你愿意个p!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别劳烦王妃来保护你!”
白延春“嗷嗷”叫着四处躲闪,“王妃救我!”
独孤雅荻目不斜视:“救不了,自求多福。”
白延春继续乱跑,不过白震林对他一向雷声大雨点小,没人在乎。
文如玉侧头凑近,问:“你觉得呢?”
独孤雅荻看着两人上蹿下跳,轻声答:“这功夫实在不入流,你教小念的时候记得也教教他。”
文如玉当真是胆子大,敢将北地武夫送到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身边去。也是,胆大心细,敢为旁人之所不为,他能有今日之成就,绝非巧合。
文如玉笑出声:“你当真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