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明白,只是做弟弟的有一事不解,你为何要搞这么大的阵仗,只为了为她搭桥,将这楼里的大生意交给她?”楼主楼贤道。
韩元新的目光远远眺望,道,“或许是因为那是只令人忍俊不禁的小猫,让人心生逗弄之情。”
楼贤不明白,复又道,“你可知,她是有家室的,配不上你。更勿论,你我谋算之大,你的妻子必须是你的助力,虽然她是江家女,但你我都知道,江家大厦将倾,这样的麻烦,还是躲着点才是。”
“哪里需要说的这样远。”韩元新的笑容渐渐缓了下来道,“当年母亲只来得及为我铺了一条商路,便撒手人寰,如今我们空有银山,却也成不了事。”
“此话虽然,但我们如今也算培养了一些翘楚,若是等他们入了朝堂,为我们所用,也不是不能推波助澜。”楼贤道。
“还不够。”韩元新淡道,“太子羽翼渐丰,你我二人,还是要做打算。”
“如今我一介质子归京,于朝堂上难起波澜,但有野心者,又何止我一人?”
“你的意思是……”
二人密谋,旁人不得靠近。
入夜时分,许府。
“老夫人,那些商贾又来要帐了,说是若是再不给银子,便要将小侯爷绑了去见官。”
“见官,也不是由他们说得得。”老夫人沉色道。
“话是这个理,但到底是我们亏着别人银子,若是说得不好,怕是脸面上过不去,白白成了别人的笑料不是,况且小侯爷现在在朝堂上才刚刚有起色,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怕是……”
“怕是……”
她不敢说完。
“面上还有多少花销?”老夫人垂眉道。
“拢共欠了三千一百两。”
“那便都还上,不能让我儿背上此名。”老夫人道。
“可我们的账面上,只余九百二十两,就算等铺子的收成起来,也得月余,才能将这窟窿填补上。”
老夫人沉默不语。
良久松开手中的佛珠,道,“月前不是这个数。”
“老夫人,奴婢万不敢欺瞒,实在是雅菊院这个,花销太大,才入府一月,又是头疼脑热,又是落水,又是添置家具,玩意,都样样费钱,到这些都不是最打紧的。”
“她要开的那个铺子,已经花去了府里两千两白银,这才补不上亏空了。”
老夫人一甩佛珠,整个人不怒而威道,“到底是眼皮子浅的东西。”
“可不是,也不知道小侯爷看上她什么了,要我说,还是少夫人在的时候好,这点帐面,她早就平了。”
婆子极有眼色的观察着老夫人的脸色,见她并无不快,便立刻道,“要奴婢说,合该将少夫人,接回来才是,老在江府,算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