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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千雁向你们借钱?”严不惭问。
“是,高沥帛共贷十万一千九百二十七钱给赤胆镖局。”戴赛坦承。
“洛阳城有几家青楼。”严不惭问道。
“大大小小共五家青楼。”戴赛道。
“刚刚铁千雁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她会去哪?”严不惭道。
“有规模的两家青楼在西市,但若像铁千雁这姿色应该是去绯桃园。”戴赛分析道。
“带我去。”严不惭道。
“没问题,但请大侠高抬贵手,别杀了我。”戴赛道。
严不惭放手叱喝:”带路。”
两人一出客栈,却见一群凶神恶煞挡住出口。
戴赛挥手:”我没事,退下。”
恶煞地痞让出一条路让严不惭与戴赛通行。
戴赛领着严不惭走向洛阳城西隅,摊贩林立,忽然一片长墙围起,红门高耸。
绯红园,河南远近驰名的妓院,文人雅士在这一掷千金,若要论还债的确是最快的。
戴赛与守门讲过几句客套话便畅行无阻。
园内引洛河之水为其径,杨柳垂畔,红桃粉樱,若有雅致甚至可以乘划舫出游。
大门之后是蜿蜒的河畔,造型古朴的石桥与木栈,戴赛将严不惭领进绯桃园厅内。
现在还是白天,绯红园尚未正式开张,没小姐张罗,就只是鲜豔花气的客栈。
“这是高沥岱的青楼?”严不惭询问道。
“不是,这里是河南境内第一园,洛阳达官贵人必定设宴言商之处。”戴赛道。
“你怎会这么熟悉。”严不惭道。
“我原本也在这绯桃园里做打手。”戴赛道:
两人坐下,四周空荡无人,一盏茶时间过后,饭菜备下,十菜一汤,刀工精细,严不惭也未见过如此精致的菜肴。
戴赛端起酒杯:”这位大侠这桌这酒是我敬你的。”。
“我可没钱吃你的饭。”严不惭看了一桌佳肴,不领戴赛之情。
“不用钱,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戴赛酒杯仍高举着。
“我一见面把你脸冰冻了,你还想教我这朋友?”严不惭诧异。
“哈哈…若是旁人指着我的鼻头,我也会火冒三丈,这酒我先干为敬。”戴赛爽朗笑,将酒杯内琥珀浆液一口吞下。
严不惭对于戴赛自认其短的举动大为不解,但见酒无毒,戴赛又十分恭敬,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我叫戴赛,洛阳城土生土长,我能告诉你南城门到北城门路上共三千七百一十四枚石砖。”戴赛道,对于知道有几颗砖之事沾襟得意。
“喔!”严不惭佩服戴赛对自己的家乡了解透彻。
“敢问大侠尊姓大名。”戴赛将严不惭酒杯斟满美酒。
“我姓严,严不惭。”严不惭道。
“我从小嗓门大,外貌凶狠,使得一手双花大红棍在洛阳闯出名堂,但也只是洛阳城。”戴赛继续说道:”江湖中人喊打喊杀,也是为了温饱,我冲你叫骂,也是如此罢了。”
“啥意思?”严不惭快被戴赛搅糊涂了,但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仍是怀疑戴赛摆这桌菜意图。
“待我娓娓道来,你们一进城后,我的老板高沥岱便发现铁千雁芳踪,一路尾随至客栈,派我上前去查看你的虚实。”戴赛道。
“有何虚实?”严不惭道。
“大侠跟在铁千雁身旁相处亲暱,又是少年俊俏,自然引高沥岱吃醋,这虚实是你们之间有无真感情。”戴赛道。
严不惭大笑。
两人举杯对饮。
“你知道洛阳城的赤胆镖局吗?”严不惭急欲想知道赤胆镖局的近况,他与铁千雁还未深谈赤胆镖局之事。
“当然知道,我最钦佩赤胆镖局铁总镖头的为人,说来惭愧,铁总镖头正是我的授业恩师。”戴赛讪笑。
“铁总镖头是你师父!”严不惭失声道。
“没错,我曾与‘铁少镖头’走过CD镖路,可惜我被逐出师门了。”戴赛道。
“为何?CD那镖发生何事。”严不惭听到家乡CD二字,登时产生兴趣。
“CD那趟镖,铁少镖头死了,绛草冷还丹也没了。”戴赛道。
绛草冷还丹这药的名字甚是耳熟,记得铁千雁也曾说过这夺丹之事,只是好像在哪也听过这丹药。
“所以你謢镖不利,被逐出师门?”严不惭猜测。
戴赛摇头:”不,是我看开了。镖道上舔血扛刀子,风险与薪资不成比例,不如替人收债只要装个凶恶样,CD之行,夺丹之人武功高强,根本无视我们武师的存在,回程后我便离开赤胆镖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