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儿,你怎会在这。那日你们不告而别是发生何事?这可让我跟候弓担心死了,还真怕你们是真死在唐门的手上,”严不惭细看黄莲的样子,个头高了,身子却似比一年前更为纤细了些,面如出水芙蓉般清新动人。
“不惭大哥,你们必须走了。”黄莲急道。
“不,若是此刻分别,不知何时能再见,而你突然身穿黑衣出手救我,我必须知道原因。”严不惭语气斩钉截铁,立身不动。
“我们先换位置,这是不惭大哥的房间他们会率先搜索。”
“好。”严不惭点头,眼色扫向铁千雁示意跟上。
黄莲带领走入隔壁的房间,才刚进入便被房间主人发现,黄莲纵身过去往那人脑後延髓斩下,房间主人登时昏迷,黄莲把他身体安置在木桌茶几之上,在房中翻箱倒柜找出一瓶瓷坛,打开瓶塞嗅了嗅,接着往木门上一洒。
严不惭闻到一丝酒酿醇香,登时知道黄莲在伪装这房间。
黄莲捻息灯,身子窜入被窝,将床被敞开,向严不惭与铁千雁示意。
严不惭了解亦钻入被中,铁千雁迟疑一会才领悟进入床榻之上。
“嘘……”黄莲食指比在唇前,明示收声。
三人都能感觉到彼此快速的心跳,严不惭夹在两位女子中间,只觉黄莲娇躯芳兰竞体,铁千雁身上亦传来女子芳香,他登时心神难定。
房内鸦雀无声,三人都能知晓对方手指细微的摩挲。
黄莲侧耳倾听屋外声响。
忽然间毫无前兆地隔壁严不惭的房门被推开,向是被风吹开般。
一阵风吹入屋内,又吹出屋外。
严不惭藏匿的房门砂纸在月光的照射下出现几道微弱影子,纱窗被戳开一洞。
影子见屋内酒瓶衣物散落一地,酒味四溢,屋内人都已躺平。
霎时影子涣散。
黄莲手指还是比在红唇之前。
“速”一枚金梭射入屋内,钉在床榻边缘。
铁千雁惊讶地睁大眼睛,她躺在床的最外围,金梭离自己不到一寸之距。
一盏茶时间过去,屋外风声吹起,如鸿雁振翅。
黄莲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话,仅只有三人能够听见:“不惭大哥,一年前……
□
大雪连绵,千里冰封,雪停的那一天黄家孪生姐妹抱着翠袖与郡主和碧眼儿五人会到家中。
却见屋内黄氏祖母跌倒在地,五人连忙上去查看。
黄氏祖母嘴边留下黑色鲜血,意识仍在,气若悬丝,祖母手指着床榻。
四人朝床榻看去,一人全身绷带正挣扎爬起。
“你是谁?是你害奶奶吐鲜血的吗?”郡主道。
那人微微摇头,似乎连摇头也颇为吃力。
黄莲拿着瓷碗,却见碗内都是黑血,还有奇怪的金属碎片,碗旁边还有数枚碧绿短刀。
黑血与短刀上都有着浓厚腐臭味。
“应该不是。”黄莲沉吟道。
“那奶奶为何倒下。”孪生妹妹黄泉握住奶奶逐渐冰冷的手,几欲哭泣。
“奶奶应该是为了救那人,而身上也中了毒。”黄莲道。
“奶奶我不想你死。”郡主哭道,黄氏祖母对他也关怀备至,视若自己的孙女般疼爱,此时见亲人命垂一线即将不在人世,悲痛万分。
“你是谁?”碧眼儿来到床边手中拾起短刀一字一句道,心中愤怒难藏。
“我是来找韩烟盈郡主。”那人道。
“你是谁。”郡主道。
“我是夜行侍,此刻前来护主。”那人看清了了眼前郡主的眉目正是韩烟盈,心急跌落床榻,连忙跪下磕头。
“哼,我沦落江湖时又不见你们出现,滚。”郡主韩烟盈不留情面大喝。
“夜行侍在歼灭逆贼卓默修後曾经内乱,现在组织内无异声,已重新整顿要来勤王,奉韩烟盈郡主为真龙皇帝。”夜行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