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惭心想既然要下山,必须把这嵩阳碑文参悟透彻。
一笔,
一划。
剑中书法,由笔悟剑,严不惭心中对於嵩阳碑剑法神韵有更深刻见解。
严不惭舞完这套苍劲古貌的剑法,淋漓尽至,彷佛手中画出笔法都能作剑招,不禁佩服这位前辈高人能观古碑而悟出剑法。
夜深人静,随是春天草丛已能听见些许虫鸣。
严不惭却听见有人接近。
“你是谁?”严不惭喝道。
“我是游苍狗的朋友想来问严兄一事,不知可否。”游苍狗的朋友一身书生秀才模样,就像是个嵩阳书院读书的考生,但眼神犀利。
“何事?”严不惭道。
“游苍狗的死因。”书生直问。
“游苍狗是死於匪子的刀下,我没能阻止他。”严不惭心中却道,是没能亲手宰了游苍狗。
“但是我们解剖游苍狗尸体後发现他的经脉似乎有阴寒之气入侵,虽非死因,但这代表他与阴寒真气的高手对决过。”书生意外的详述游苍狗的死因。
“你怀疑是我助贼子一臂之力?”严不惭道。
“难道不是?”书生道。
“我和游苍狗曾经在黑风寨交过手,但只是比试赌注罢了。”严不惭道。
那人微微沉吟,龙蛇混杂打架比试似乎合情合理:“还请严兄到我们卫所一趟,待真相厘清,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若是我不许呢。”严不惭道。
“你没资格讨价还价。”书生道。
“你们是谁?如此强横,可还有一个法字。”严不惭怒斥。
“我是锦衣卫试百户。”书生便是游苍狗的同僚锦衣卫。
“难道进了卫所不会对我百般折磨,屈打成招。”严不惭睨视。
“我们锦衣卫要办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锦衣卫试百户道。
“严某不从。”严不惭高声一喊。
“我们好声请你去,你不从,休怪我们来硬的。”锦衣卫试百户握住剑柄。
“我倒是要见识锦衣卫能有多硬。”严不惭运劲,周围温度骤降,并非情境而是手中凛冽真气影响环境温度。
“动手。”锦衣卫试百户向一旁大喝。
忽然严不惭周遭多出了十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手持绣春刀逼近严不惭。
大战在睫。
“慢。”
严不惭与锦衣卫试百户中间瞬间多出一名黑衣人。
只听一声哨声,从树影丶房影丶锦衣卫自己身後影子中走出数个黑衣人。
“你们这群黑衣人来这做什麽?”锦衣卫试百户道。
“我们听闻一个黑风寨来的少年会使一种寒冰真气特来见识。”黑衣人道。
“难不成你不知道我锦衣卫正在办事?”锦衣卫试百户道。
“你与卓墨修是什麽关系。”为首黑衣人无视锦衣卫向
“少无视我。”为首的锦衣卫下令:“攻”
十位锦衣卫登时向黑一人刺出绣春刀。
刀光一闪,锦衣卫全倒下。
其中一人倒下时,全身颤抖,眼睫结了一层冰。
“少主,你若是在使用阴寒真气,恐会暴露我们的踪迹。”旁边一位黑衣人抱拳禀明,声音细腻动人似乎是一名女子的声音。
“我自有分寸。”少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