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恶心的东西,是不是只有死亡才能让她却步?
“喂喂喂,崔午溪你在听吗?到底要不要管你那白月光啊?”聂良还在手机话筒中询问。
深幽的碧眸在黑暗中泛起微光,危险的野兽如同突破禁锢般在绿的发黑的眼眸中翻滚,崔午溪歪头轻声道,“等我,我马上到。”
非要找死,他也拦不住,崔午溪绯红的唇微翘,显得很愉悦。
聂良握着被挂断的手机自我怀疑——崔午溪刚刚是在笑吗?
很快他摇头否认,一定是他听错了,崔午溪这么喜欢白月光,听到她出事怎么可能会笑呢?
只会急不可耐的冲过来救人,就像上次就把一样,听到柳皎回国马不停蹄的就来会所见人,还差点出事被大哥禁足。
真是太可怜了。
不对,一点也不可怜!
聂良垮下脸,生无可恋的坐上车,想不通为什么崔午溪的白月光会打电话向他求助。
她不应该第一时间找崔午溪吗?
“看来你对我们意见非常大?”黑色背心的大汉收到柳皎隐晦的眼神,放开她朝危素走去。
见她拿着酒瓶的模样,觉得就和小孩拿枪一样可笑,“不自量力,识相点就放下酒瓶子,可别玩火自焚伤到自己。”
大概是危素瘦弱的身躯让他产生了一种可以随意拿捏的错觉。
也是,弱小就是原罪。
即使拿着锋利的武器也不会被视作威胁,这种感觉危素太熟悉了,只是后来那些人都死了。
她在哀求和哭泣中一枪崩了他们的脑袋,愉悦的欣赏他们死前屈辱却无可奈何的表情。
唔,只是现在不比从前,她也不在原来的那个世界,更何况这具身体太弱了,一不小心就会受伤,如果缺胳膊少腿的她会很麻烦。
限制太多了,她得走剧情,得维持人设。
唉,生活不易,危素叹气。
危素猜测可能是这几天得罪的人太多了,一些已经还钱的债主气不过想暗中报复?或者说一些潜在债主不想还钱想提前解决她们?
都有可能,危素秉持着尊重对手的心态全力以赴。
黑背心结实的肌肉从背心后凸出,一块一块充满着绝对的力量感,他像是猫逗耗子一样步伐缓慢却沉重的落在地上,营造一种压迫感逗弄她们。
“你们到底想干嘛?”
王嘉丽也反应过来事情的不对劲,她回想了下刚才的细节,很快想到了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柳皎那么多房间为什么偏偏落到她们这间包厢?
背心壮汉抓人为什么如此墨叽,不应该提着人马上走,哪里会耐心等人求救完还逗留在包厢里。
这说明他们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人的目标是她们!
除了这些,王嘉丽还很疑惑为什么要先上演一出少女落难的戏码,报复就报复,哪需要这么麻烦?
别挟持的柳皎再次呜呜哭了出声,“你要干什么?你不许动她们,你要抓就抓我好了,她们都是无辜的!”
危素,“……”刚刚要她救人的时候怎么不说?
王嘉丽,“……”这女人脑子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