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素先一步王嘉丽动了,她拿起桌上的啤酒站起身,慢悠悠问道,“既然是你家小姐,那就动作快些把人带走。”
肌肉紧实的壮汉将这视作挑衅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哼声道,“你想多管闲事?”
危素摇头,“当然没有,我让你们滚快点听不出来吗?”
被钳制的柳皎像是听到什么无法饶恕的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哭的梨花带雨好不伤心,“你难道没有一点怜悯之心吗?我们都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见死不救,将我推入火坑你才会满意吗?”
危素似笑非笑的看她,“你说的对,我们都是女孩子,怎么惹得起他们,更何况你是小姐,他们不会害你的。”
柳皎泪珠如短线的珠子扑簌簌往下落,“那是他们骗你的,他们都是黑社会,他们想抓我去抵债。”
王嘉丽眉头一跳,怎么又是抵债。
她看向淡然的危素,隐约觉得事情发展的很是怪异,难道危素看出了什么?
砰——
酒瓶撞上墙壁碎成尖锐的切口,危素满意砸出来的弧度,瓶口朝前指向柳皎三人,“还不走吗?我可不保证这东西会刺到谁的脸上。”
和想象中的发展有些出入,柳皎眼底飞快滑过一丝阴冷,而后又被柔弱代替。
没关系,这招她危素是不接也得接。
谁让崔午溪喜欢她呢。
···
被禁足的崔午溪不想待在那个古板无趣的宅子里,他讨厌宅子一成不变的安静和腐朽,讨厌宅子里面无表情的佣人和崔宴礼。
他跑了出来。
世上除了斯加岛的地下监狱,只要他想,没有一个地方可以关住他。
崔宴礼知晓的,但他不会管的。
反正他面上已经做好一个哥哥应尽的管教义务,除非他死,这个好大哥是不会在意他的去向。
崔午溪有钱,也就说他有千百种地方可以去,可他却无趣的紧,魔怔似的再次来到这栋破败的快要拆迁的房子。
他熟练的翻过窗户,进了主人的屋子里。
屋子里的东西少的可怜,只一张软绵的大床就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他跨过狭窄的走道,坐在木椅上,在黑暗中安静的等待主人的回归。
黑暗让人放松,可以尽情的沉浸在自己内心的世界,才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说要省电的原因。
刺耳的铃声打破这份寂静,崔午溪接起电话。
“崔午溪,你的白月光出事了。”
聂良语气急促,“快点来缘来轩!”
崔午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语气太淡漠了,一点也不像听到喜爱女人出事的情绪,聂良呆了两秒才回道,“她打电话向我求助。”
呵,柳皎还真是不罢休,连聂良的电话都搞到手了。
崔午溪厌恶的皱起眉,想到柳皎是那个女人派来的人,久违的杀意就忍不住的蔓延。
为什么非要这么阴魂不散呢?
他都来了这里,还是不肯放过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