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点点头,“太子和公主还好吗?”
“太子殿下近来学问很是长进,颜太傅夸殿下聪明伶俐,又很勤奋,他日定是难得的明主。至于公主活泼可爱,皇上让她学着女红,每日里要刺绣两个时辰,天天念叨着要来看主子呢。”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郭文莺对自己儿子还算了解,这孩子稳重老成,将来应该是个能守成的君主,至于聪明伶俐却不见得,他论起聪明绝对不如封玉儿,只是封玉儿性子太野,屁股上跟长了东西似的,从来都坐不住。这回皇上让她学刺绣,也算磨磨她的性子了。
她被皇上派出去做钦差,一时也不能进宫去看他们了,便让徐茂把她新做的两个娃娃给带回宫去。那是两个木头做的娃娃,眼珠子用的是猫眼石,一男一女两个造型,都是掏空了后备,装上机关的。一个衣带飘飘的可以跳舞,一个手里拿着长刀可以耍一套简单功夫。
这两个娃娃做的极为精巧,便是最好的工匠都未必有她这手艺,徐茂看得赞叹不已,连声道:“那两个小祖宗要是瞧见了,不定多开心呢。”
郭文莺笑笑,以她的猜测,多半封玉儿会先把舞刀的男娃娃抢了去,留下那跳舞的女娃娃给封言。不过封言人老实,又素来让着她,倒也不会跟她计较的。
徐茂收好两个娃娃,瞧瞧左右无人,才低声道:“主子,您让我监视夏嫔,她这些日子的动态正要跟您回呢。”
郭文莺本来也没让他监视夏嫔的,不过听了封敬卿的话,倒不妨听听他说什么,便道:“夏嫔可是见了什么人了?”
徐茂道:“正是,那日夏嫔母亲进宫,身边还带了一个侍女,只是那女子行走动作甚是奇怪,看着不像妇道人家。这事也是几天前听小路子说起的,拖得有点久了才回了主子,真是该死。”
郭文莺点点头,料想可能是宫外什么人假扮女子偷偷进宫了,这事若是当场抓住了定能治罪的,只是没抓住把柄,又时隔这么久,却说不得什么了。那夏嫔既然是袁一搏的干女儿,人多半是袁一搏派去的。
她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徐茂道:“别的倒也没什么,御医给把脉,确认夏嫔怀孕三个月了,按皇上宠幸的时日来说,也勉强合得上。这些天她行事还算谨慎,除了见了夏夫人,倒也很少出寝宫,不过于饮食上却极为注意,似是生怕有人暗害她。”
宫里的女人本就是这般草木皆兵的,她这种行径也算正常。既然封敬卿说夏嫔和侍卫私通,总要找到那个奸夫的,想要不让袁一搏奸计得逞,只能从根源上扼制了他。
她犹豫片刻,对徐茂说了夏嫔可能混淆龙脉的事,并道:“你想尽了办法把这人给找出来,务必私下里做,不能走漏风声。”
徐茂忙点头,“主子放心,老奴定当效犬马之劳。”
他这个内廷总管能坐得稳,除了和皇上有情分,还有眼力绝佳,知道宫里该效力的主子是谁,更知道只有郭文莺才是后宫真正的主人。至于夏嫔什么的,没有皇宠,嘚瑟不了几下就得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