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地问道：“怎么了？”

慕云道：“如果你是楚国公主，你会喜欢这个慕云吗？”

君九凝想了想，并不正面回答：“为什么这么问？就因为我和她同名？但这又不代表我和这个楚国公主是一样的人呐。”

慕云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好奇，若我真的是书中所描述的那个慕云，你是书中的这个君九凝，你到底是看重我什么了？”

君九凝倒是没思考太多，坦坦荡荡地道：“脸吧。”

话音刚落，君九凝就回头盯住这团也叫做“慕云”的发光空气，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可惜呢，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倒是真的没办法把你和书里的那个‘清逸绝伦、俊雅无比’的慕云联系起来。”

慕云也不甘示弱地道：“你倒是也和书里那个纨绔公主相差甚远。”

君九凝不在意地摸摸脸颊：“唉，纸片人毕竟是纸片人，我只是个普通人，熬夜会长痘，吃零食会发胖，上多了班会变得丑陋。”

慕云的话刚说出口其实就有点后悔，听了君九凝的这番话，再看着对方光滑白皙的面庞，默默心道：其实差得也没有很远。

他那个世界的楚国公主，美则美矣，但只是皮相上的精致，整个人死气沉沉，更是因为天道的操控神经兮兮，漆黑而圆润的瞳孔一片灰暗，没有一点点光亮，只是一个漂亮的提线木偶。

但君九凝不一样，她脸上的神色总是看着灵动又娇俏，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亮亮的，会露出一排小白牙，即便是大笑、笑得前仰后翻，看着也是舒服的，甚至很有感染力，能让慕云也感觉到“快乐”。

君九凝摸完脸，嬉笑够了，便把手机丢到一边让慕云自己翻，但这种时候慕云往往是翻不动的。

他便示意君九凝再拿起来，君九凝乖乖照做，嘴巴却不乐意地撅了起来：“我举的时间太长也好累啦！不过为什么你可以碰我的电脑，也可以移动其他的东西，一旦点开这篇文就完全划不动呢？”

慕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迅速地扫过这上面不断移动的文字，一边回答道：“可能因为我本来就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且这本书也跟我有那么点联系吧。”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认真道：“其实我感觉虽然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但是在这里我还是会受到一些限制的，比如跟这本书有关的东西仿佛都在排斥我，而且我发现如果你把这本书从手机中删掉，我就没办法再附身进去了。”

君九凝惊奇道：“这么奇怪？”

发光空气上半截动了动——大概是慕云在点头：“不错，而且你有没有发现我在变淡。”

君九凝眯着眼观察了一下它：“没看出来。但是你是不是最近熬夜看新闻看多了，好像消瘦了不少啊。”

慕云穿越过来之后，对君九凝喜欢的小说和游戏不怎么感兴趣，跟个老干部一样就爱看新闻联播。

就跟上了瘾一样日看夜看，君九凝简直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想通过了解国际形势，等他穿回去的时候统统用来对付其他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