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手掌抓着他的衣领往后一带,另一只手挡住了王珍珍的手掌,十来个身强体壮的男生,一转眼的功夫分开两群人。
赵勇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们,喊道:“同志,我们是工商局的,他们暴力抗拒执法。”
王丰产眼周肿了一片,半眯着眼睛,扶许一岩站起来,手绢按在他嘴角上止血。
安南左手撑着大腿,侧着身,右脚没受力,虚踩在地上,右手张开,将王珍珍护在身后。
几人警惕的看着刚刚加入战团的这些人。
一副本地农民常见的短褂长裤,很普通的样子,其中有一个人王珍珍认识,来家里收过天麻。
她没有贸然相认,就着赵勇的话辩解道:“他们要拆我们房子。”
许一岩靠在王丰产身上,低眉搭眼的,像是伤的不轻。
“有话好好说,就算是执法,打人也不对。”男人说道,“你们的证件,还有执法文件给我看看。”
赵勇暗自咬牙,你们谁啊,一上来就要文件,还要看证件?
男人眼神清明,神情温和,他一说话,其余人没一个插嘴,默不作声站在他身后,彻底隔开王珍珍几人。
曾主任不敢小觑,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递了过去,他身边另外一个人也拿出一张纸,也交给男人。
现场很安静,这些人放在农民中间倒还没什么特别,这样站成一排,气势上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样。
男人检查了一番,转手将文件交还:“这只说调查核实,并没有定罪。”
“我们核查过了,证据确凿,经过商讨,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害,才来执法。”曾主任不卑不亢的说道。
从手续上来说,挑不出太多的毛病,男人低头隐晦的看了看身后几人,许一岩微微摇头,不可能退让一步。
正僵持着,王军从村子的方向快步跑过来,跟在他身后的是村长、小李、还有一个从市里来的朱红。
他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锦旗,高兴地喊道:“我们的酒获奖了。”
一走到跟前,看着挂彩的几个人,心里的喜悦散的干干净净,“什么情况?怎么打起来了?”
王丰产说道:“工商局说我们没生产许可,违法经营,要拆房子。”
朱红赶紧说道:“胡说八道,几天后,市领导要来参观酒厂,你们快收拾一下。”
今天一早,她从市里赶过来,没想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珍珍看着许一岩,问道:“肚子还疼吗?”
许一岩整个人都不好了,倒在王丰产身上:“疼,我还想吐。”
安南手一松,抱着腿跌坐在地上,表情痛苦。
王珍珍回头,看着村长几人:“不好意思,我们都受伤了,先去医院看病,别的事情实在顾不上。”
她拉了拉刚刚劝架的男人:“同志,您能搭把手把我们送到医院去吗?”
“行。”
一眨眼的功夫,人走的干干净净,就留着村长、赵勇和工商局的人站在原地。
朱红冷笑一声:“村长,现在怎么办,不光市领导,还有上面的大领导要来,这责任我可担不起。”
现场除了小李,是个人官都比他大,村长苦着一张脸:“赵社长曾主任,您二位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