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勇脸色一变:“话不能乱说,供销社端的是国家的碗,做的是为人民服务的事。”
王珍珍问道:“供销社还负责拆迁?”
“我就是来帮个忙,工商局的人马上就到。根据国家法律法规,无证经营依法没收所有违法收入,并处以两倍罚款,别说酒厂,就这个地,你们都保不住。”
说到这些他差点笑出声,声音高了好几度,越发的刺耳。
安南按下心中的不快,问道:“你想怎么样?”
赵勇擦了擦嘴角的白沫,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得人想吐:“不是我想怎么样,你们违法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种地就乖乖在土里刨食,不要总想着脱离人民群众吃独食,你们的思想被资本主义腐蚀的太彻底,需要加强学习。”
这话说出来,居然还有不少村民叫好。
王珍珍指尖菌丝若隐若现,她懒得跟他废话:“有正式文件吗?”
就在此时,远处又走过来十来个穿着蓝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所有人胳膊上带着工商局的蓝色袖章。
领头的男人四十多岁,眉心的川字纹能夹死苍蝇,一脸严肃。
赵勇立刻迎了过去,退后半步站在男人身边:“这位是工商局的曾主任。”
曾主任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你们有生产许可吗?拿出文件,我立刻给你赔礼道歉。
没有的话,明天去工商局交钱,没收违法收入二万,罚款六万。”
赵勇猜的是一万,两人一商量,二万更合适,反正都是些农民,翻不出什么浪来。
“啊,多少?”
“说错了吧?”
围在四周的村民不多,要不是早上推土车进村,没人来这偏僻的地方。
乍一听这么多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八万啊,一辈子不吃不喝都赚不到这么多钱。
王丰产反驳道:“还真是看得起我们,这钱是怎么算出来的?”
曾主任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朝着身边的赵勇点头示意:“赵社长,麻烦了。”
赵勇手一挥:“动手。”
驾驶员挣扎着要起身,王珍珍脚上用力,他哎呦惨叫一声,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几个工作人员上来抢人,安南带着工人迎上去,两方人马纠结在一起。
许一岩顾不上嘴上的伤,捡了个砖头就往前冲。
赵勇躲在人后,喊道:“你们再扰乱执法,我让公安把你们都关进去。”
有胆小的默默退到一边,许一岩正好冲到前面,砖头还没砸到人,就被一脚正踹到胸口。
王珍珍松开脚,跑向许一岩,瞬间被十来个人围住。
驾驶员一骨碌爬起来就往推土车上跑,王丰产、安南也被人围住,自顾不暇,许一岩满身的血,躺在地上。
王珍珍动了,连敲带打,倒了一片。
她迅速穿插绕过人群,峨眉刺从手肘滑到掌心,单手划过一道弧线,从下往上,赵勇衣服被划开,刺尖正对着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