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黄一脸严肃,像极了N多年后列车员贾冰对徐峥说的那三个字:“有道理!”
好在没有浪费一番口舌,意见统一就好办了,哥俩一二一,一二一,没多大会儿就爬上松柏林立的缓坡。
选了处制高点,大哥用柴刀砍掉周遭的荆棘杂草,清理出一小片空地。
赵一鸣也没闲着,整理好两圈绳索,抽出一头固定在腰间,另一头缠绕过一株侧柏然后才又走几步在相邻的树上打了个死结。
为什么多缠一道,当然不是吃饱了撑的,这是为了良好缓冲下坠带来的拉力,保证绳子不会被轻易拉断。
照葫芦画瓢另外一根安全绳也绑好后,试着用力拉扯几下,确认没问题才停下。
俩人在一处树荫盘腿坐下,吃点干粮喝点水垫巴垫巴,抽过两袋烟才不慌不忙开始干活。
悬崖峭壁上采药可不是闹着玩的,对身体和心理都是极大的考验,危险不必多说。
但是太行山的山民,祖祖辈辈都是这么讨生活的,他们兄弟俩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活。
随着绳索一点点下滑,直到崖壁中间位置才发现了一处洞穴。
抬手拉一下安全绳,示意上面停下,大哥收到信号立刻打了两个活结固定住绳索。
因为崖壁向内倾斜,距离洞口太远,无法直接进入山洞,赵一鸣只能像条鱼似的摆动身体,荡秋千一样借力把自己荡过去。
瞅准时机,一把抠住洞口的岩壁,先把两个膀子架上去,弓腰撅腚找到可以下脚的着力点,一个侧身翻进洞里。
洞内高台上两只毛茸茸的小东西,同样撅着个腚,倒勾着小脑袋,一脸便秘的神情,闪着圆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赵一鸣,仿佛在说:你是来偷屎的吧!你是来偷屎的吧!
待两只便秘的小可爱从惊吓中回过神儿来,“嗖”一下窜出洞去,展开腹翼像风筝一样飘落在对面的一棵大树上闪转腾挪,眨眼间消失不见了。
只留下洞内小山包一样的屎堆,棕黄色颗颗分明,比煮熟的米粒还要大几圈。
“加油努力!拉屎要用力,拉不出来没关系之前放个屁,小东西挺能拉还真不少啊。”
赵一鸣一边嘟嘟囔囔,一边抽出腰间大口袋,麻利滴把那堆屎归拢了个七七八八,拎一下重量,估计有个三五十斤。
连人带货拉上去,赵一黄不住的在麻袋里扒拉。
一会儿挑个杂草棒子、一会儿扔片枯树叶子。
一脸难以掩饰的喜悦,好像那不是一粒粒臭屎蛋子,而是一颗颗金豆子。
赵一黄此时此刻内心的想法是啥,回去一定要找到那篇《寒号鸟》,好好拜读一下。
书中自有黄金屋,古人诚不欺我啊,知识就是力量一点毛病没有。
几乎是地毯式搜索过整面崖壁,也不是一无所获,搂草打兔子捎带手挖了不少五灵脂,把两只大麻袋都快装满了。
赵一鸣气馁地瘫坐在地上,不禁自我怀疑,难道分析的不对,找错了地方,还是老张头信口胡诌编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