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楸觑了一眼相国,语意仍轻松自若,丝毫不以相国的质问为意,“想来殿上也有许多带兵打仗的将军,你们口中常言,‘兵贵神速’,‘军机瞬息’,又岂会不知,尔等排兵布阵若能早些,或可镇一镇天子之怒!若是晚些,也只能是替大将军之亲妹嫡子收个全尸!再思复仇之计了!”
殿上哗然,群臣沸议:这女子是真敢说啊!镇天子之怒?收嫡子全尸?进退可都是乱局啊!
蔚朔亦听得心惊,将要细问,却有臣子站出来另起盘诘,“那么请问楸夫人,使青姑娘、澄少主陷入险境,使东越陷此危局的又是谁人?倒底是谁人计谋使大将军嫡子随行帝都?”
“是我。”妘楸坦率直言,毫不避讳,又惹殿上嘘声一片,有人惊其率直,人疑其居心。
有人站出来继续追问,“夫人施此计谋,是否为得就是有朝一日,使玉室与东越成对峙之局?”
“不错。”妘楸语意轻快,无半分遮掩,亦无半分忌惮,惹得满朝臣子无不惊骇愤慨。
“用此毒计,敢问夫人是何居心?你自来我东越,上惑君王,下诱兵乱,搅得我邦国内外祸乱频频!更是擅权专断,以我东越之名诛杀召国太子,埋两国战事之祸根!倒底在图谋何事?”
“你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使玉室与东越成对峙之局;使东越与南召埋战事之患。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