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此的所有人表面上都与私盐有关,除却那女人。
詹一禾自始至终无比好奇女人身世甚至所为。好奇后宫中度日的女子是惹下如何滔天大祸才被押至死牢地狱。
显然沈安前不久时候的提醒不但没有掐断詹一禾的念头,反而更是推波助澜一把。
詹一禾终究还是将这话递到君王面前。
她不知死活,硬要掺合一句他国事,视线落在跪地得女人身上,又开口问道:“这位娘娘您犯的什么事儿?”
“一禾,不得无礼。”风折柳开口阻拦。但在他的语气中却听不见强硬和责备。
詹一禾知道,风折柳给的态度告诉自己这件事并不会惹怒女人以及小君王,便静静观望女人在黑暗中并看不清晰的神色。
女人只是不语,詹一禾没有顾及风折柳的随意的阻拦,又一次追问。
“听他们称您为白堤娘娘,您是后宫里的人。”詹一禾语气中净是运筹帷幄,“可我的朋友却在徘山上战擂台时候见过您。我听说过徘山,是安置天下英雄榜的地方。看不出您还是个江湖人呢。”
女人神色开始难堪,詹一禾又言:
“白堤娘娘,朝辞彩云间,还真是个好听的名号。”
女人故作娇柔的姿态一扫而光。不再装模作样给谁看,而是抬眸,眼中充斥着杀气:
“你看起来很无畏,但身上却未见多些内力气息。小姑娘,站在这些人身边你哪儿来的底气开口第一个质问我。”
詹一禾不屑女人的贬低,回应以言:“若是按照武力论个先后,这没一个我能打过。但偏偏他们就是愿意让着我,而娘娘您却得跪着。”
这话说出后詹一禾才意识到它像针似的过于扎心。又补救似的说:
“抱歉娘娘,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没忍住回应您……我没有恶意,只是当真好奇您究竟为何沦落死牢。”
好奇害死猫这话詹一禾了然于心,但偏偏内心使然,少女还是鬼使神差说出这疑惑。
秦礼本不在意,本是在一旁事不关己一般看着。
奈何女人始终不愿理会少女,秦礼见不得这般尴尬,开口打破僵局:
“詹姑娘若是想问,直接问朕便是。”
他说这话时候面无表情,说出的话也冰冷至极。
意识到情况不对,未摸清楚这小皇帝真实的想法心思,詹一禾退到风折柳身后暂且放弃刨根问底。
估计是自己的语气吓到少女,秦礼补救:
“朕一言九鼎,詹姑娘想问为何啊?”
可少女并没有感觉这像是补救,反倒听上去更有威胁之意。詹一禾笑而不语,想着回避视线的交汇与话题。
风折柳察觉躲到自己身后的女孩儿的心思,替之答:
“此话本不该问,在下替她向陛下赔个不是。”
“不,师兄你误会了,真未责备詹姑娘之意。”秦礼脸上罕见的笑出现,妥协和客气在视线落到风折柳脸上之后乍现,“其实朕也不清楚她究竟想要做甚,詹姑娘之问也是朕想问。”
地上女人忽然冷笑几声,嘴角留有一抹除了自己未杯任何人察觉的邪魅:
“臣妾曾同您说过,您竟仍旧不知晓何故吗。”
“你曾经说的那些算什么?”秦礼纳闷,紧锁住眉,“什么叫做后宫未有想寻之物?”
“皇城里的风水养人,也从不败花没树。可臣妾在这里却找不到归宿。”
“这些话说给朕听,可是要朕赐死你?当真不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