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凉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一切都已经早有安排。
刘屠夫胆战心惊地躺在房中,他总感觉有一阵阴风朝自己吹。
一个黑影从窗外飘过。
“谁!”刘屠夫从榻上蹦了起来。
门“吱扭”一声打开。
“奴家死得好冤枉。”一个披头散发的鬼站在门口。
刘屠夫被吓得是魂飞魄散,他几乎瘫倒在地。
“恶人,汝看看奴家是谁?”
整个人,准确地说是鬼飘来荡去。
“汝……汝是小娘子?”
“恶人还记得奴家,奴家到阴曹地府已将尔告下。”
“小娘子饶命!”
门外喝道:“黑白无常锁了恶人!”
一黑一白两个鬼飘了进来,鬼上来锁了刘屠夫往外就走。
刘屠夫吓得魂都没了。
鬼判飘在院子里,满院都是小鬼。
“汝可看得清面前何人?”
“孙家……孙家小娘子孙玉莲!”
“汝可认罪?”
“小人认罪。”
“汝快快说来,否则某要将汝下油锅。”
刘屠夫瘫倒在地一五一十地将杀害孙玉莲的经过讲了出来。
勒死孙玉莲的绳子也在房内找到。
“汝画押。”
刘屠夫在供词上画了押。
王莹都快笑了出来。
“吾等去也。”
几个鬼立刻不见了踪迹。
刘屠夫倒在院子中神志不清。
第二天,不良人将刘屠夫和柳家娘子缉拿而去。
“小郎君,这是怎么回事?刘屠夫竟然是害死小女的恶人?”
“家翁,柳家娘子串通刘屠夫杀死的小娘子。”
就在这时,里正走进来说道:“某恭喜小郎君了。”
“里正此话何意?”
明府派人请几位小郎君到县衙去。
什么?明府让我等去县衙,不去,我们去了县衙还能有好,不如在孙府待着舒服。
“里正替吾等谢过明府,吾等不便叨扰明府。”
“小郎君说的哪里话?明府有请,小郎君何故推辞?”
我不是推辞,我是害怕。
“秦兄,明府请吾等,吾等岂能不去?”
“这位小郎君说得是,汝等还是去得好,某好去回话。”
“有劳里正,吾等午时后去县衙,家翁还有话和吾等说。”
“也好,某告辞。”里正说完走了出去。
“老夫多谢小郎君,小女终于可以安葬了。”
“家翁不必客气。”
王莹几个人一旁偷着笑。
“小郎君,小女怎么会死在刘屠夫的家中。”
“纸墨惹出的祸端,小娘子所托非人。”
“小郎君说此话是何意?”
“柳家大郎家有恶娘子,小娘子竟然还以身相许柳家大郎。”
孙有良摇了摇头问道:“这与纸墨何干?”
“樱桃买的纸上被刘屠夫下了药,小娘子半夜研墨才遭不测。”
孙有良糊涂了,别说是他,谁不糊涂,刘韩说了半天就没说有出个所以然,看来他有些自负。别急,还有后续。
王莹说道:“小郎君,奴家可否说清?”
“小娘子请。”
“家翁,樱桃买纸墨被刘屠夫和柳家娘子骗去,柳家娘子在纸上下了药。”
孙有良点了点头。
“刘屠夫和柳家娘子早年有意,无奈棒打鸳鸯,可二人并未断绝往来,柳家娘子所生孩提都是刘屠夫的。”
刘韩说道:“不错,柳家娘子怕柳家大郎娶了侧房后柳家财产不保,柳家娘子才找到刘屠夫让鄙杀了小娘子。”
孙有良似乎听明白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小女有眼无珠竟遭祸端。”
“家翁莫难过,恶人伏法以告慰小娘子在天之灵。”
“小女糊涂啊、糊涂啊!”
几个人看着老泪纵横的孙有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程怀弼说道:“家翁,吾等这几日吃了不少的苦,家翁给些银两才是,吾等都跑坏了布履。”
“贤弟怎么可开口要得银两?”
“老夫给得,来人。”
“小的在。”
“尔取纹银百两赠与小郎君。”
“家翁使不得。”
“小女一走,老夫空守万贯家财又有何用?”
奴婢马上取来百两纹银。
程怀弼到不客气,他拿起十几两银子放入衣袖中。
电视剧中基本看不到主角是如何来的钱财,可他们依旧吃喝不愁,他们现实怎么样没有人知道,不过刘韩知道没有银子确实难过,但取之有道,程怀弼这十几两银子够用。
“某多谢家翁,吾等就不叨扰了。”
“小郎君慢走,恕老夫不能远送。”
“家翁留步。”
程怀弼依旧盯着剩下的银子,李慧儿朝他摇了摇头,程怀弼只得作罢。
镇上百姓对刘韩几个人是另眼相看,他们等候在孙府门外。
“小郎君破得此案,吾等感激不尽。”
“吾等设下酒宴,还望小郎君赏光前去。”
一时间,刘韩几个人成了镇上的贵客。
里正不好崔他们去见明府。
有了酒吃,还有了银子,程怀弼是非常的开心。
刘韩却有些愁眉不展。
“郎君莫非怕见明府?”
“不错,吾等可还是朝廷缉拿的逃犯。”
“郎君若不去见明府恐有不妥,况且刘屠夫和柳家娘子还要在县衙受审。”
“吾知道,吾等不去,明府必定怪罪。”
“秦兄,明府想必是让吾等到县衙问个话,汝怕甚?”
“也罢,吾等就去一趟县衙见见明府。”
县衙的人自然在等候。
一行人离开麒麟镇赶往南郑县。
临行时,全镇百姓都来相送,刘韩几个人拱手道别。
这场面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似曾相识的感觉。
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刘韩几个人跟随县衙的皂吏来到南郑县的城门口。
城门口进进出出的百姓很多,秩序井然。
城内的买卖店铺也很多,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程怀弼关心的是酒肆,酒香快让他走不动路。
县衙皂吏带着刘韩几个人来到了县衙前。
“小郎君稍后,某进衙禀告明府。”
“有劳了。”
皂吏进入县衙一盏茶的功夫后走出来说道:“明府请小郎君到正堂说话。”
程怀弼说道:“汝叫明府出来接吾等。”
“贤弟,明府岂能出来见吾等,汝休得胡言。”
“吾等可是帮着明府破了案,否则明府还不知道何时能破案?”
“贤弟,明府是朝廷命官,吾等如今只是一介草民。”
程怀弼不再说话,他也怕生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