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声,杯子被摔在地上,面前的小厮急忙跪下。
俞夕月愤愤坐下:“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王府内确实有一女子,与王爷很是亲密。”
“亲密?”俞夕月眯起眼,“王爷呢?”
“回小姐,王爷现下还在宫中。”
寿王府内,段思思用手撑着脑袋,百无聊赖的打着呵欠,将石子在指间转来转去。
“姑娘今日要做什么?”侍女将茶水填上,开口问道。
段思思换了只手继续撑着,魏彻近日总不在府中,自己也无所事事。她抬头看了看高耸的围墙,阴沉沉的天压抑得让人难受。这大宅内什么都有,可终归缺了点什么,不得自在。想到这里,段思思坐正了身子,自己出来已有一个多月,也不知阿姐回没回来。
她抬头看向侍女:“给我拿纸笔来。”
没等侍女应声,外面突然一阵吵嚷声,段思思探了探身子,这是怎么了?
“俞小姐,王爷还没回来,不如……”范伯开口道。
俞夕月哼了一声,径直往大堂内去:“去,叫那个女人过来。”
“这……”范伯有些为难,正想着怎么将人劝走,只听不远处段思思的声音传来。
“范伯,出什么事了?”
范伯急忙走到段思思身旁:“姑娘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
段思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范伯推着往外走。
“站住。”
段思思闻声看过去,只见一身华服的女子站在门口,俯视着自己。
俞夕月上下打量了一眼台阶下的人,少女一身红纱约莫十四五的年纪,眉眼中透着一股不羁的傲气,俞夕月扬了扬头:“怎么?不懂得行礼吗?”
“你是谁?”段思思看着台阶上的人,站着没有动。
“我?”俞夕月笑了声,“王爷已向我府上提亲,你说我是谁。”
段思思身子一怔:“你说什么。”
“不过几日前的事,王爷怕是还没对外人提起。”俞夕月低头摸了摸手腕上的金镯,“不知道你是王爷的什么人?”
段思思没有再应声。
“哦对了,王爷倒是跟我提起过,府上住着个会些功夫的人,只是我没想到是个女的。”俞夕月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来到段思思面前,“他说在深宫宅院呆久了着实有些无聊,想着找个新鲜的玩玩。”
“新鲜归新鲜,迟早会玩腻的,姑娘也该有个心理准备。”俞夕月慢慢踱步到段思思身后,“不如这样,王爷与我大婚之日,请姑娘表演一场如何,让宾客都见识见识。说不定有人会请姑娘上门,这样也算靠自己有了营生的一技之长,总不至于天天赖在王府内,你说呢?”
见段思思不再说话,俞夕月笑了声她转头唤了一声:“范伯,之前我送给王爷一幅自己绘的画,请王爷鉴赏题字,不知王爷有没有欣赏完?”
“王爷已经吩咐人去送。”范伯微微颔首。
“不用了,我今日就是特意来取的。”俞夕月弯了弯嘴角,她看着段思思,“姑娘可懂画?”
段思思双手慢慢攥紧衣裙。
俞夕月叹了一声:“也是,姑娘这样的粗人怎么会懂书墨这种东西。”说着她转过身,“小芬,走了。”
段思思没有动身,低头紧紧咬着嘴唇,听到身后没了声音,她才缓缓抬起头,转身往内院去。
俞夕月坐上马车,将车帘掀起,对着车旁的人低声吩咐道:“给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