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朝她望去。
余卿如分去一个眼神,自上而下打量她,后又离开了。
“舒小姐可是身子有什么不适?”太子问道。
她赶忙起身行礼,“谢殿下关心,臣女无碍。”
太子点点头道:“坐下。”
坐下后,楚昔瑞小声道:“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你们孤男寡女,有损你的清誉,你同沈偏梧是天子赐婚,名正言顺,怎能学这种小家子气的人。”
舒无杳:“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你放心,我会替你拦住她的。”
“沈兄!你可来了!”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舒无杳抬头,正对上沈偏梧的目光,他只瞧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
世家贵族子弟,又都是来这沧翎别院享乐的,个个锦衣玉带,穿的花枝招展的,沈偏梧身着白衣,只绣了些简单的纹样,在这裳荷亭里显得格外清冷。
沈偏梧面色苍白,想来是病体未愈。
他下跪行礼道:“臣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起身,两步走下台阶,虚扶道:“侯爷不必多礼,你身子不好,这些虚礼都可以免了的。”
待他起身落座,太子才转身回到主位上。
定远侯府沈家,听闻沈偏梧幼时曾是太子伴读,如今虽明面上不参与朝堂争斗,却被视为太子一党。
“我们方才还说,公主殿下出的彩头可是皇后娘娘所赐步摇,偏梧同舒家小姐好事将近,不如赢了去,也好添些喜气。”楚蔼道,说着便要拉他去投壶。
其余几人纷纷不敢动,舒无杳尚且是公主殿下的伴读,关系非比寻常,而这余家的三小姐余卿如同他们一向不亲近,太后她老人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撮合余家三小姐同沈偏梧,同陛下作对呢。
文王世子楚蔼得陛下宠幸,也算作是陛下一党,他们身为臣子,谁也不敢多说些什么。
“陛下还没有明旨,算不得数,楚蔼,你这么说,可是坏了舒小姐的清誉。”太子道。
舒无杳心道要不人家能当太子呢,说话做事滴水不漏。
“殿下说的是。”舒无杳悠悠道:“多谢世子殿下好意。”
楚蔼愣了愣,指着她同一旁的楚怀晏道:“她不是喜欢沈偏梧?”
楚怀晏摇了摇头,懒得搭理他。
“听闻舒小姐投壶也是一绝,不如舒小姐同在下比试一场?”沈偏梧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投壶?
她哪里会。
丢垃圾都得走到垃圾桶前丢的人,这么远,这么小的壶口若非经常玩,怎么投的进去?
“今日诸位都在,我观赛就是。”舒无杳道。
楚蔼挥挥手,道:“舒小姐不必如此拘谨,舒小姐才女之名名冠京城,偏梧的投壶也是最好的,你们二人比上一场,让我们也学学。”
舒无杳的目光像沈偏梧投去。
他嘴角勾了勾,“舒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