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知简眸光一闪,自嘲轻笑:“四堂弟高高在上,他这种身份想做什么何必考虑这么多,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如何反抗。”
“什么?现在他还只是少主,就如此行事,我们杨家要是交到他的手里,可怎么办。”
“… …”
各种各样的谴责声充斥着杨知樾的耳朵,一旁杨知简的脸上带着恶意的微笑,他好像觉得身上的伤更痛了。杨家的所有人都了解他,他不会随意打人,更何况是对着自己的兄弟。
他因为身体原因,从未习武,打在杨知简身上的伤远远不及杨知简打他的重,可是在这种场合下,没有人愿意帮他说话。
屋内的声音越来越大, 几道身影越走越近,众人的声音都自觉地低了下来。
方才在路上,已经有人向他禀报过今日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
“见过家主。”
“咳,咳,嗯”杨仲思咳嗽着,不动声色地收起带着血的手帕,看着跪着的两人许久没有言语。
“家主,就算知樾是少主,但就凭今日他把自己的兄弟打成这样,若不严惩,怎能服众。”
“就是这样!家主知简如此暴躁,不知轻重的性格对杨家是祸事。”
“请家主三思!”
“请家主三思!”
杨仲思看着厅内众人,心里感到悲凉,踉跄地扶着旁边的椅子“咳,咳咳咳。”
“家主!”
“爷爷!”
方才还在吵闹的众人因为他的动作,静了下来,齐刷刷地抬头望他。
可是,这些人的目光中更多的是赤裸裸的欲望。除了他的孙子,没有人关心他的身体如何。
杨仲思他的目光划过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深吸几口气,平复了气息。
他不禁怀疑就算为知樾安排好一切,知樾就能守好杨家吗。
今日是杨家议事的日子,杨知简偏偏选择今日纳妾,故意挑衅,桩桩件件都是直指他而来,知樾却还能沉不住气傻傻地跳进为他挖的坑里。杨知简不可能简单地被动挨打,他也不是能轻易放过知樾的人。习武之人下的黑手表面上看不出来。
就算让郎中来验伤,若得到的是他心中预想的结果。在外人看来,还是他不分黑白地提前收买,维护自己的孙子,这样堵不住杨家人的嘴。若真是杨知简的伤更重,那更坐实了知樾容不下兄弟,不顾人伦又好色的名声。
他有心维护知樾,却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