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头微挑,月草出来的时间倒是微妙,及时又不是很及时。
她和嫔妃们到的时间只比皇上提前了一些,事情发展到现在,在场的人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全部的细节。
方才的乱局完全不利于陶贵妃。紫草又被带走了,本来时机就有些晚,若是此时贵妃再不开口,那么结果必定与陶贵妃想要的相反。毕竟光是禁足期间不顾圣令出宫去御花园这一条就已经是她理亏。
月草慌慌张张跑了出来,好似有些意外地看着一屋子的人,她匆忙着行礼。
皇上指了指姜洺声示意他进去。
随后他看向月草“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一一道来。”
月草的脸上还带着惊惶未定的担忧,颤声道:“回皇上,日前贵妃娘娘失手伤了昭仪娘娘很是不安。”
“这几日娘娘又频频做梦,梦到往事,痛心难耐,忧心过甚,娘娘急着明堂为国上香祈福一时失了分寸。”
说到这月草带着愤怒看了刘昭仪一眼,又低下了头。
“娘娘想着回来之后就去乾安殿请罪,可方行至御花园,就遇到了昭仪娘娘,昭仪娘娘言语之间多有冒犯。两位娘娘言语之中多有争论,奴婢们就退远了。”
“谁知争论着争论着,两位娘娘就动起手来,不知怎的,奴婢,奴婢就看到昭仪娘娘一抬手,贵妃娘娘就摔倒在了玉藻池边。”
谢琮闻言看向刘昭仪。
“不,臣妾自入宫以来对贵妃娘娘一贯敬重,怎可能出言挑衅。”
“这些话臣妾不认。方才那个紫草说的话仿佛是臣妾知道贵妃娘娘有孕后故意伤害她,而臣妾在姜太医为贵妃娘娘诊断之前,根本就不知贵妃有孕又怎会故意陷害。若臣妾提前知道贵妃娘娘有孕,必然不可能还和娘娘在池塘边说话。”
“若说臣妾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推贵妃娘娘,那更是不可能。臣妾是低位嫔妃,去推高位贵妃,一旦贵妃娘娘受了什么伤害,受罚的不仅是臣妾,还会连累臣妾的亲族。臣妾是何苦无端去惹贵妃娘娘呢?”
“况且,池塘边多苔藓,人走在石头上打滑也是无法避免。贵妃娘娘一时不察,臣妾去扶,没想到在月草的口中蓄意伤害的凶手成了臣妾了。”
“还请皇上明鉴,还臣妾清白。”
月草盯着刘昭仪:“皇上,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若不是昭仪娘娘推的,那贵妃娘娘好端端的怎会自己摔进池塘。掉落池塘一时不察就有可能丢了性命,,,”
“够了。”
皇后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暗道刘昭仪的聪明,紫草方才说的话处处是漏洞,如今被刘昭仪抓住机会,并且祸水东引,就是维护御花园的宫人要遭殃了。
两个人出事时周围没有其他人,因此两个人具体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贵妃摔倒确实众人都看见了的,刘昭仪到底抬手是为了推贵妃还是为了保护她也没有人能够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