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
陆秀英拉了拉床头的绳子,不一会两个小丫头端着洗漱的东西进去帮着清洗。洗漱完的两人躺在床上说着话。
“平安,我疑朝廷上下把粮食贪污挪用啦。这里面水太深,你拿什么赈灾?”
李岳用手抚摸着陆秀英光滑如玉的背:“我还是那句话,在其位,谋其政。以前我是翰林院的编修,只要把史书修好就行。现在呢?背锅不背锅的我不在乎,只要城外的灾民有口热乎饭吃就行了。”
“可是你这样想慈元殿的那位不这样想啊,他在位时二十七年不上朝,修道都修的疯魔了。设教行,建道宫。其实都是大兴土木,设百官如家奴,视国库如私产。以一人之心夺万民之心。二十多年来无一举是与民修养生息的。以致上奢而下贪,耗尽民财。天下不治,民生困苦。幸亏七年前意外的退位了,不然这天下姓不姓陈的还两说呢。”
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讲道:“嘉祐三十三年,连着五个月滴雨未下,当时的钦天监监正裴敬上书,曰:中开支无度,各个衙门内上下贪墨成风,如今国库空虚,民不聊生,这是上天在给陛下警告!在那位的愤怒的授意下,竟被打死在德寿宫前。这件事之后,你别看当时大楚朝廷设官吏数万,竟然没有一人再对那位言之。”
“等吃完午饭你叫福伯去几个铺子查查。”李岳看着脸上还有着潮红的陆秀英想了想说道。
“嗯。你不就想说就铺子的账目的问题嘛,我昨天就处理了。几个管事真真是胆大包天,以为你年岁小又不常去。这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既然把家里的铺子交给秀英姐你了。你放手去做就好。”
“知道啦!”
李岳听了手指挑起陆秀英的下巴,看着眼前白如玉肤似雪的身子又压了上去。
“嘻嘻~讨厌~”
小丫鬟听着屋里又传出的声音,把门关上陆续退了出去。
吃完午饭陆秀英给李岳系上墨色的棉斗篷,用手温柔地把衣服上有皱褶的地方抹平。看着身穿朝服,腰间挂着天子剑的李岳怎么看都看不够。
雪依然是一片一片的下个不停,在垂花门内李岳对宠溺的看着自己的陆秀英说了声:“回屋吧,天冷。”就大步向着户部衙门走去。
从户部衙门出来坐着轿,带着用装有三万石的粮食的车队来到了神京城西门外的城西大营。
李岳下了轿就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场面,灾民在有的雪中穿着破烂的棉衣或者就穿着单衣卧在地上瑟瑟发抖。有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李岳双腿如同灌铅似的走在灾民之中,手用力的抓着腰间的天子剑,慢慢地走到施粥的地方。
不敢置信的看着桶里面的‘食物’,颤抖地用勺子舀了半勺出来,嘴里咬着牙艰难的挤出来两个字:“麸糠?!”
对着施粥的几人问道:“是谁叫你们用麸糠赈灾的,人吃的粮食呢!”
一个人眼皮不翻的说道:“去去去,你谁啊,管着吗!”
“回我的话!!!”
几个人被吓了一跳,一个年纪大点的人看着面前不好辨认男女的十五六岁上下穿着官袍的小孩用冰冷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们,有点结巴的小声回道:“是。。。是提。。。提督五城。。。五城兵马司的的周明周大人吩咐的。”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回话!”
“在。。。在庆。。。庆春楼。”
“你们几个帮着继续施粥,这些麸糠都换成粮食,每个锅里确保有十斤米。”说完又对着身边跟着西城兵马司指挥左昭喊道:“整队!你立刻带三百兵卒跟我去庆春楼。”说完转身坐上轿就进了城。
左昭回头看了看锅里的麸糠,后知后觉才知道事情严重啦!
赶紧招呼兄弟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