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豁叔不在家的消息,我妈便带我向家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走,我带你到东头哪一家,那一家看嘞不是很准,先去试试”我妈对着我说道,我们村很小,我们家位置村里的最西头,从西头到东头走路也就十分钟左右,我妈没有等我回应便拉着我向东头那家走去,不多久我们就到了,这家大门是关着的,不过可以看的出来门有一处缝隙,可以判断出有人在家,“不会也不在家吧”,我拖着无神的声音问到,“应该在家,这中午头肯定都在家吃饭”我妈回复到,随后便推开了门,像往常串门一样像院子里的人打招呼,村里吃饭大多数喜欢在端着碗在院子里吃,有很多时候吃饭点还会端着碗到门口,不耽误接收最近村里发生的最新消息,“阔哥,吃着饭嘞?”我妈推开门的第一句话,“吃住嘞,恁吃吧某”,阔叔随机也问候到,“斌这两天不得劲,也输了两天液了,烧一直下不去,你给看看咋回事”,我妈用着需要帮忙的语气问着,“我看像是吓着了,我叫叫试试,但是我叫不是很管用,叫回来只管半天,半天之后还是会走”阔叔回答道,相信科学的我听到这里内心忍不住发出质疑的声音,先不关叫之后管不管用,这....还能管半天?,我可是上学的。随后阔叔用自己刚刚吃完的碗在水池里涮了涮,随后接了一碗凉水,再弯腰随意的抓了一小撮土撒在碗里,嘴里不知道再念叨这什么,“喝了吧”,没错,阔叔对着我说到,当时年纪小,就听话的喝了进去,内心是拒绝的,毕竟打针输液这事我是理解的,但这,,,,为了病能好,干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喝完之后感觉状态好一些,头可以抬起来了,对!头抬起来了,我这才意识到我来之前头一直是看着地面的,脑子里空白,就像是行尸走肉,我妈看阔叔结束了他的“施法”,“谢谢啦,那你忙吧,俺现在也回去”我妈对着阔叔说到,阔叔点了点头,我妈看到示意便带我回了家。
到家之后我妈去厨房做饭,我在家院里自顾玩自己的,已经忘了一小时前自己那行尸走肉的状态,食欲也比前几天大了不少,像是在外面饿了很久,终于吃到东西一样,在我们家这边,中午吃过饭都会进行午休,大街上基本上不会有啥人,也不会有人去地里,一直有传言“中午头,漏鬼头”,也就是中午会有鬼神出现,不宜出门,容易撞着什么东西,除非真的有什么事情,那该出门出门,不过即使是撞上什么东西,也只有是在地里会有这种可能,因为村里逝世的人都会埋在地里,吃过午饭,我就想平时一样回屋里睡午觉去了。
睡完午觉醒来也就下午三点多的样子,听到外面嬉嬉闹闹有小孩在外面玩,这些小孩平均都会比我大上两三岁,因为同龄的实在太少,我小时候经常会跟着这些大孩玩,我也喜欢和他们玩,“妈,我出去玩会儿”,听着声音我便出门寻他们去了,顺便给我妈打个报告,未等我妈回复,我便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之中,这种只听其声,未见其人的情况是常有的事,和这些大孩玩了很久,最后我们在村里的桥头分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这是我们分开的口头语,分开之后抬头看了看天,一瞬间心里暗暗的发出了一句声音,到傍晚了,我抬头看了看前面的路,很直,很净,我便底下了头,行尸走肉般的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