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野完全听不懂。

“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一个人倒霉到极致，就会有好事发生。”说着，晚秋问了一句：“你玩过云顶？”

辛小野一愣，不知为啥会突然提到这个棋牌游戏，点了点头。

“里面有个羁绊叫作福星。”

辛小野当然知道。

当时他可喜欢这个羁绊呢。

就是在游戏对局中，选择福星的一方会故意输给对方，输的回合越多，等到一波反败为胜收菜后，获得的奖励越好。

晚秋继续说：“他身上有个系统。这个系统可以主动让他累积阴性能量，等到逆转后，会获得同等的阳性能量。阳性能量越高，宇宙给予他的回馈也就越好。”

欧阳熬兴给予赞赏的眼神，“真是让我意外，没想到你已经到这一步了。”

“你一开始主动透露和境外勾结的情报，让我们调查你。故意让我近你身，不断透露你的秘密。甚至把集团实质权利让给我。包括今晚的事——”

晚秋又看了辛小野一眼，对着欧阳熬兴继续说：“其实都是在主动连败，故意输给我们。这些是我知道的，你背后估计还做了不少事，就是等着今晚来收菜吧。”

欧阳熬兴目光透露欣赏之意：“我没选错人，你真的很有灵性。”

“其实你是真心爱我的吧。“

“哦？”

“毕竟我的思想，我的人，我的喜好，都是你按照那个模子一手铸造的。”

欧阳熬兴脸一下子沉下来。

辛小野插上一句，好奇道：“那个模子？”

“就是那个女人。”晚秋微微一笑，冲着欧阳熬兴道：“小福子，到现在还放不下吗？”

话音一落，辛小野看到欧阳熬兴眼中升腾起一丝怒意。

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人眼中见到“活人”的表情。

晚秋竖起中指轻轻敲着下唇，“让我猜猜几千年前是不是发生过一样的事，你心爱的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只能缩在黑暗中……想想还真是让人心碎啊。”

欧阳熬兴轻轻合上了眼。

“对你来说，这应该就是最难的一关。哪怕你现在不再是那个只能藏在黑暗里的小太监，哪怕你有能力让你缺失的东西全找回来，哪怕你自以为距离成神只差一步。那又如何呢？你还是只能亲眼看着心爱的人和别人在一起……”

晚秋越说越起劲，满脸戏虐道：“不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让我做玉皇大帝也不高兴呢。”

欧阳熬兴睁开眼，目光深邃而安详。

晚秋朝他一指，对辛小野说：“所以不要被他唬住了。站在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个被绿了，几千年都放不下的可怜虫。”

辛小野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接话。

“我看到了。”

欧阳熬兴忽然间开口，让辛小野莫名的紧张。

他转过身望向晚秋，仍旧用那种居高临下，深深饱含悲悯的眼神，开口道：“你终将会意识到自己的罪，并痛哭流涕跪倒我的脚下忏悔，祈求我的宽恕。因为就在今晚，就在此刻，我将逆转一切，抛弃这可怜的凡胎肉身，迈出成神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