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秋凉,徐一缘走在清冷的街道,摇摇头挥去纷扰的思绪,咬牙暗道:“周若琳,你给小爷等着,明日就去找你拿钱。”
县城周边的一座山巅升起了火堆,徐一缘一边烤着野味一边思忖着把多余的几只明天拿去县城卖掉,顺道去酒店找周若琳报销昨日的花销。
旁边火势减小,徐一缘入定修行,以他如今精筋期大圆满的修为,肉身强度早已达到凡体极限,再想提升肉身强度已是难上加难,除非打破极限迈入开脉期,要迈入开脉期只能专注人身小天地,向内而求。
徐一缘修行一阵突感烦躁,他能够感受到自身的积累已达到现阶段的极限,就是无法释放出来,再这样继续的修炼好似身有山泉而无法取之,好似出水口被装上了阀门,好似甚渴之人只能望泉而取滴水,按这样的修炼趋势,还不知道哪天才能更进一步。而通脉花无疑就是打开阀门的钥匙,他现在更加迫切的想要找到通脉花了。
自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徐一缘自修炼以来,历时逾八年,朝饮甘露,暮饮溪,昼纳日熹,夜沐月华,可谓日夜不辍,小宝也说了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给缘分,得知我命,失之我运,若今日失运,则明日复来。
既然修炼不下去了,今日就暂且罢了,徐一缘随即想起了林婉儿那中年保镖,按其当时的出手,实力较常人而言还不错,看其气息应该还隐藏有较多实力,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迈入铜皮期。徐一缘思索一阵未果后,便又起身寻药去了。
翌日早间,徐一缘拉着他那点野味赶到周若琳和王婉儿住的酒店附近,打算找个地儿蹲守着周若琳,他赶到此处时,刚好看见一辆不寻常的豪车停在一条街角处,只见他在豪车不远处把野味放下,竖起一块纸牌子,上书曰:“野兔、野鸡每只二十元,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就在徐一缘百无聊赖之际,便远远看到二女自另一条巷子走出,看其面色略带着点着急,徐一缘那管三七二十一,便向周若琳急速走去,少倾,二女也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徐一缘,不待周若琳开口,徐一缘便道:
“周若琳,你昨晚走的时候是不是忘记了点事儿?”
周若琳微微一愣:“什么事?”
还不待徐一缘说话,周若琳紧接着道:“不管什么事,明天回学校再说,现在你也跟我们一起先走,快点。”
此时旁边的王婉儿突然焦急道:“若琳,跟他啰嗦个什么,我们赶紧走吧,豪叔交代我们赶紧回车里的。”
王婉儿说完,还白了徐一缘一眼,对其嚷了一声白痴,便拉着周若琳着急离开了。
徐一缘看着他们离开的样子,往他们身后看了看,心理一叹,罢了,合计不过三两千,小爷又不是出不起,便放你一马。
待二女走远,徐一缘并未离开,而是往他们身后走去,左右不过百来米,转过一个拐角,来到一稍宽敞泥地,便看到了王婉儿自称豪叔的男人正在与一虎背熊腰的中年壮汉激斗,且二人周围站满了二三十个大汉。看现场的的形势,那个打斗的壮汉应是这些人的老大。
以打斗的情形来看,那个豪叔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均已处于明显下风,被打得节节败退。果不其然,在那豪叔被一击打退之际,那壮汉立马飞起一脚将其踹飞出去,豪叔倒地后面色红润,欲将再起,但明显力有不逮。
按徐一缘的性格,只要不惹到他,一心只想着修炼的他是不会节外生枝的,奈何在他转身欲走之际,身后便响起了一道吼声:
“那个小子,给老子站住,昨晚跟那两个妞在一起的是不是你,那两个妞呢?敢废话,小心老子活剐了你。”
徐一缘随即转身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些人,心里想的却是,还是得把这些人解决了,不然这些人再去找周若琳,他是帮还是不帮?总归是麻烦,那就一次性解决好了,刚好他想起了点其他事情,说不得还有点用。
想罢,徐一缘便向说话那男子走去,还躺在地上的豪叔见此,以为徐一缘又要卑躬屈膝的求饶,心理也是好一阵鄙视,虽然鄙视于徐一缘没有骨气,但看在周若琳的面子上,豪叔还是仰视着对那老大说到: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江湖上的事,还是多少要讲些道义,对于这些年轻人还是不要下重手的好。”豪叔并没有威胁,他知道形势比人强,现在再怎么威胁都没用,说不得还可能起到反作用,倒不如说点软话实在。
那老大看了一眼豪叔,并未搭理他。起先说话那男子见徐一缘走到面前,刚想说话,便被徐一缘一巴掌呼在地上,当场晕厥过去。随后便听徐一缘道了一声舌燥。
周围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躺在地上的豪叔也是好一阵懵逼,还不待豪叔反应过来,便看到周围二三十个大汉冲向了徐一缘。
徐一缘双眼沉静,面容肃然,他穿梭在二三十人之间,看似不快,但却无人能碰其衣角。只见他抬起手来,或左一个巴掌,右一个巴掌,或手刀击打前颈后脖,或握拳击打腹部腰侧,不过片刻,周围便躺倒了一地,而他连一脚都未抬。
场中唯一还站着的就只剩下貌似老大的人,徐一缘的身手倒不是令他最惊讶的,他震惊的是徐一缘有如此身手,又如此年轻,想来必然来头不简单,可别打了小的,来了一窝老的,那就有点麻烦了。
心理有了打算,他便看着徐一缘道: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仁安县虎头帮帮主钱大虎,江湖人称虎爷,小子,你什么来头,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