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逸躺在赵月婵香喷喷的褥子上,忽然有些想不起来,刚刚是怎么被她推倒的。
而赵月婵正依偎在他怀里,脸蛋一蹭一蹭。
这场景,俩人十足如胶似漆的小情侣。
但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比起多个恃宠生娇的女友,常逸还是更想要个千依百顺的丫鬟。
毕竟,女友能干的,丫鬟也能干。
丫鬟能干的,女友可就不一定乐意了。
而且还有夏千红这个大麻烦没解决。
于是常逸决定像条死鱼躺着一动不动,不主动,日后谈判,才有不负责的余地。
赵月婵却暗自气恼,如花似玉的人儿就在你怀里,还跟块木头似的,我那榆木脑子的爹爹都比你识趣。
听娘说,爹爹年轻的时候身边常常围了一大群小姑娘。
她能乱军丛中,取上将首级,除了长得好看是关键,还得积极主动!
长得好看是爹妈给的,现在就缺主动了。
赵月婵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纤腰上,还特意补充道:
“不许乱摸!”
常逸挑了挑眉,这是让他摸呢,还是不让摸呢?
这个指示不够明确,他也不敢妄自揣测上意,纤腰上的手还是干放着不动,像个假人似的。
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
赵月婵性子随她爹,大部分时候有些绵软,但在娘亲的耳濡目染下,也不完全是头小绵羊。
她拧了拧常逸腰间的软肉,嗔怒道:“搂紧些!”
“哦!”常逸这才搂紧一些。
赵月婵偷笑着埋首在他怀里,浓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她枕在常逸肩上,指着美颜镜,跟常逸说起了悄悄话:
“你瞧,这躲在角落偷看我娘的人,其实是我爹爹。”
“这个戴面具的牛头人?黄豆这么小的蒙面人,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赵月婵掩嘴笑道:“因为牛头人旁边的小兔子就是我呀。”
“那天我爹爹说,娘做了身衣服却没给他,肯定是外头有人,不要我们父女俩了,他啜泣着非要拉我一起去监视。”
“其实呀,是我娘把衣服尺寸做大了,不好意思给他,要拿去请裁缝改改。”
“最后衣服还没改成,他就让我娘发现了,回家就挨了鸡毛掸子。”
“你说乐不乐。”
常逸这人太会聊天,太会抓重点了:“听着你娘是河东狮呀。”
“什么叫河东狮呀?”
“呃……家乡土话,比喻有意思的人。”
“嗯,我娘是河东狮,我爹也是河东狮,我也是呀!”
常逸心里一咯噔,你最好别是!
赵月婵静静躺在常逸胸膛上,数着他的心跳节拍,非要数到破千不可。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想一直数下去,可惜时不待人。
“明晚堡里有一年一回的城隍庙会,爹爹总说那地三教九流不安全,我想去很久了。”
“那里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我们去逛逛好不好。”
赵月婵还会撒娇,摇着常逸的手,娇声娇气地求道:
“常逸,你最好了,陪我一起去吧。”
“晚上要修炼。”
常逸话刚一说出口,一旁就传来几乎凝实的怨气、杀气!
他神情一滞,你给我等着,现在还不是自家丫鬟,先给你点甜头,以后有你好受的。
然后他才改口道:“其实,偶尔休息个一天半天也不碍事。”
“太好咯!”
赵月婵满脸欣喜,在他脖子上啄了一口,当是奖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