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我当时就不应该让你留下...”
“这不是你的错。”
迷雾海上,一支高挂着薪辉徽记的船队静静的飘荡在海面上。
船队外围的几艘船只破败不堪,甚至其中几条外围船只的船梁和船壁都破了几个狰狞的伤口,如不是那些捆缚在船只上方的铁链将这些船与庞大的船队固定在一起的话,想必这些船恐怕早就沉了。
中心教堂船上,一名身白袍的青年拄着一把被亚麻布完全裹附的长剑,呆立在船首呆呆的望着眼前似很久不变的白色迷雾。
不说谁又能想到,这名青年在昨日还是意气风发的薪辉教会新选出的圣者“阿修姆”呢。
在他身旁安慰他许久了的白袍神官,见阿修姆自己的安慰无效也只能暂且退避,给予其一定冷静的时间。
就这样显得略有些荒凉的教堂船甲板上只留下了阿修姆一人。
在沉寂许久后,阿修姆突然没有丝毫征兆的抬起了右手一拳砸在自己被自己拄在地面的那把长剑上。
一声金属被啪击产生回弹的脆响在甲板上响起,阿修姆满含愤怒的发出了一声不甘的嘶吼。
“为什么,您无法认可我!却可以认可尼古斯那种家伙,他也只是个被上一代圣者在暗巷捡来的孤儿啊,为什么啊,就算不认可我那又为什么不救救那些被灾殃波及的无辜者呢...为什么只要需要您的一点帮助认可那些人原本都可以活下来的呀!”
在前不久那次来自迷雾海的袭击下,他们的船队有很多就在海浪的起伏与撞击的震荡下失足掉下了甲板,落入了迷雾海中。
而在当时,阿修姆见状便想催动圣器,保护住船队,就如尼古斯那般,让剑刃上裹附着的那些亚麻布条飘起,然后将人们与船只一同拉扯住。
但结果是,熏火长剑并不为之所动,上面的那些看似松散的亚麻布条竟如附着在剑刃上了般没有丝毫要撒开拉扯住那些即将掉落或倾覆的船只...
他这个所谓的“圣者”拿着圣器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如寻常的神官般用自己的柴薪点燃的火焰将长剑包裹后,用其进行粗劣的攻击罢了...
为什么啊,他明明是最虔诚的信徒啊,他的父辈祖辈都是您的信徒啊。
“把这个喝了,你或许会好点。”
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借着一瓶被装在深蓝色不透明玻璃瓶中的药剂便被一只纤细的手掌递到了自己眼前。
“安神助眠的冬草魔药,另外还加了点用于进行赐福仪式的海魔触须,你抱着圣器睡觉说不定还真能勾连上些什么。”
阿修姆看着那瓶魔药在沉默良久后,还是将其接过塞入了怀中。
“谢谢你,卡伦。”
“没事,反正我是用你的名字领取魔药材料的,早点休息吧你累了。”
...
随着身后卡伦女士的脚步逐渐远离,阿修姆也终于将那拄着的剑挂回了背上随后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离去。
...
卡伦女士返回了自己所居住的船只,而早有另一人等在了他的房间门口,那是名穿着医疗人员长袍的红头发女子。
卡伦见到对方,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喂,琳娜,你是不是该支付报酬了。”
“你给他的药里面不会真加了海魔触须吧,那东西可不是什么适合添加到魔药中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