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白秋说它明白了北海居士的用意，可是当京洛问时，白秋却一点也不松口。

“咳咳，总的来说，修行对人来说一共有十个层次。”白秋清了清嗓子，决定用修行来转移话题。

虽说这话题转移得比较僵硬，不过修行的知识的确有足够的吸引力，京洛按耐下对先生意图的好奇，向白秋请教道：

“那秋前辈，请问是哪十层呢？

见到京洛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了过来，白秋对于自己的聪明才智很是满意，忍不住昂了昂头：

“因为刚好有十层，你们人就把这十层分为不入流和九品到一品。”

“就这么简单？”京洛倒吸一口气，忍不住开口问到。

十层按照十个官阶来分，这未免也太......俗气？

“大道至简嘛。”白秋似乎是看出来了京洛的想法，撇了撇嘴，还是解释道：

“修行者也不是饮露餐霜，总归是要吃饭的，终究是身在红尘中，既然如此，何谈俗气？”

只是末了，白秋又补了一句：

“谁让最早修行的是你们人呢？要是最早修行的是猫的话那当然就不会这样分了。”

不知为何，京洛听出来了一丝酸味。

京洛定了定神，向白秋问，“那秋前辈，请问不知这修行有什么讲究？”

“你先别急嘛。”白秋舔了舔爪子，居高临下地拍了拍京洛的脑袋，“还是先从基础的常识学为好。”

虽然心里很急切，不过京洛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回答白秋，“我明白的，秋前辈。”

“明白了就好。”白秋对京洛的态度很是满意，觉得他还算是可造之材，话锋一转：“修行一途，虽说是有九品之分，不过一般来说会把一二三品称为‘上品’，四五六品称为‘中品’，七八九品称为‘下品’。这上品里面呢，一二两品又被称为‘圣人’，一品为至圣，二品为亚圣。”

“至圣和亚圣？”京洛咀嚼着这两个词，表情很是古怪。

毕竟儒生们日夜供奉的两位祖师用的就是这两个名号！

白秋点了点头，看到京洛吃惊的样子，感觉很是好笑。

“不错，那两位就是圣人。”

“圣人呢，之所以是圣人，倒不仅仅是说他们的实力有多么强，重点实际上是在于他们得到了天地认可，能把自身体悟铭刻于天地，历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如此一来，他们的后辈弟子可以直接体悟他们的‘道’，”

说完，白秋又抬头想了会，“世间修行之路万千，不过归根结底当今也只有儒释道三教声势最为浩大。儒教嘛，传承落在朝廷还有各地大儒开办的书院里；佛教传承自然是在各大佛寺手中；至于道教，传承就散落在各种道观、还有些山野修士之中。”

京洛不由得想到了自家先生，那身兼百家之长的先生不知该怎么算？

“别想了，既然是兼采百家的书生，那你家先生自然不算在这三教里面。”

似乎是猜到了京洛的想法，白秋懒懒地伸了个腰，随口说到。

“书生大抵就是儒释道三教以外修行者的统称，以修行散落的百家方术为主。修行者修行呢，自然是有风险的，若是修行过程中守不住道心，走火入魔，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爆体而亡。而三教之所以兴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人家掌握着先辈圣人已经亲身走过的道，只要圣人典籍能参悟到位，总归是不会走火入魔的。”

“那请问秋前辈，我是要和先生一样，走属于自己的道吗？”没想到修行还有这种风险，京洛小心翼翼地问白秋，很是担心自己哪一天修行出了岔子，一命呜呼。

“不知道。”白秋立刻回答了京洛的问题，并且回答得理直气壮。

“啊？”京洛忍不住开口。

“你家先生既然没有特意和我讲明你是书生，那想来就是要让你自己做决定了”白秋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解释到。“也不知道北海怎么想的，让你这样的小家伙自己决定这么重要的事情。”

换作旁人或许就会真的让他自己纠结了，只是谁让我是善良聪明的白秋大人呢？

白秋于是决定稍稍引导引导京洛。它轻轻咳了咳，开口问京洛：

“京洛，你信佛道吗？”

京洛想了想，发现自己和佛道最接近的时候也只是节日祈福，于是摇了摇头。

“那你学的百家，其中可有哪一家你觉得有理？”

这次京洛想得稍微久了些，斟酌着回答，

“百家各有所长。”

“各有千秋，也就是说这些都各有其短咯？”白秋似笑非笑地看着京洛，又忽地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