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做个见证,回去与三个太监有个交待,谁知道见证没做成,倒是跟着老道士坐了次云,享受了一次飞是什么感觉。
“我等也却不知那人便是张真人的徒弟……他老人家多年闭关,除了武当七侠,确实是未曾听过还有收过别人……不过王爷的诚意臣下确实是瞧见了,自当回去禀明督主,此乃天意,并非是王爷不出力气。”
“相信督主知晓内情以后,定能体谅王爷的苦衷。”
鱼竿总算有了反应,福王赶紧收线,是一尾手掌大小的红色鲤鱼。
出了水,那鱼被这王爷捧在手中,挣扎不得,只能嘴巴不停的闭合。
“这么说,曹督主是真不知晓那人的身份啦?”
沈璧一下子就跪了下去,额头紧挨着地:
“王爷明鉴,确实不知。”
要是知道那还得了,那便是东厂有心挑起福王和武当的争斗,这个罪名落下来,那可是要死人的。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张真人乃我大明国师,曹督主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不敢把心思打在他老人家身上去的。”
轻轻一抛,他又将那红鲤鱼扔进了湖里。
现场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听到风掠过水面的声音。
“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一直没开口,手臂上挂着两个金色钢环的,便是金钱帮的帮主上官金虹了。
按理来说,昨夜他才应该是那个真正要动手的人,如果不是遇见了那个老道的话。
福王摆了摆手:“什么法子本王也不会用的,你可知昨夜张真人与本王说了什么?”
昨晚带着张三丰到了洛阳之后,那老道便扔下两人没了踪影,至于他潜入王府,这两人也是后来才知晓。
此时福王这么说,还真是引起了他们的兴趣来。
“他只说了五个字。”
“他说,‘那是我徒弟’。”
“诸位可知这五字的意思?”
“意思是打狗尚且得看主人,意思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意思是……”
“他是会报复的,会报复的!”
他说得有些激动,说完,便不再用碗,直接抱起那个装糖水的瓷壶就痛饮了起来。
“虽为国师,却也是人臣;既是人臣,那便该恪守人臣的本分,威胁君上,就是他的不对。”
上官金虹倒是显得平静,尽管福王说了不愿再听,他还是喋喋不休:
“郡主招亲在即,王爷何不下封帖子,将那位给请过来?”
“私下不能动手,上了擂台,生死自是有天。”
“到时候他徒弟技不如人,他这做师父的,不该有别的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