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老实点!”理查德眼疾手快地将他摁倒在办公桌上,还用一只劳动手套堵住的他的嘴。
比安卡走上前,冷冷地俯视着一身酒臭的中年男。肥胖的中年男被两名工人摁在桌上,不停地挣扎着,恶毒地盯着比安卡。
“我记得,现在好像是上班时间吧,为什么你抱着酒瓶子,呼噜噜睡得那么香呢?”
“臭X子,你TM的谁给你的胆子?老子可是厂长的亲戚,你给我……”理查德刚取出手套,车间主任淬了比安卡一脸臭烘烘的唾沫。
“厂长的亲戚?据我所知,比安卡·冯·沃尔夫冈,厂长海因里希·冯·沃尔夫冈的亲生女儿,都没你这么大的架子。”
比安卡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去脸上的唾沫,面色平静得可怕。
几人原以为比安卡会雷霆大怒,比安卡却一反常态平静得可怕。
没有当面发作,比安卡笑盈盈地转向那名工人,问道:“你之前说他任意克扣你们的工资,甚至还辞退工人?”
“你好好回答,这位可是厂长大人的千金,比安卡小姐。”
“厂长……啊、不,小厂长……小、小姐……”那名工人在得知比安卡身份后,吓得结巴了。
“同志,不用紧张,叫我比安卡就行。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比安卡表情和颜悦色,还温柔地用手帕给工人擦去汗水。
因为前世徐念秋出生工人家庭,所以比安卡对眼前的中年工人有种天然的亲近。
“比、比安卡小姐,我叫博胡米尔·科斯卡。帕维尔主任经常克扣我们的工资,甚至上个月还开除了一名工人。”见比安卡神色和善,博胡米尔也渐渐镇定下来。
“能说说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吗?”
“那是月初的时候,当时有一批供弹簧要热处理,最后一炉到了降温阶段,已经接近下班时间了,主任说他和朋友约了喝酒,叫我们拿鼓风器对着尚且高温的供弹簧直接吹,加快降温。负责降温工序的工人雅罗斯拉夫坚决反对,就被他当场宣布开除了。”
“那一批供弹簧有几个?”
“有200个,比安卡小姐。您看雅克罗斯夫还有机会回厂里工作吗……”
“会,一定会!博胡米尔同志,你说的情报非常重要,等一下你可要好好说清楚。”
“供弹簧从选料切割到最后定型有十几道步骤,正常寻找问题需要一个个环节检查过去,您是怎么一眼确定问题的?”一直跟随比安卡的办公室经理亨特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经验!”比安卡扭头看向亨特,扬了扬眉毛,露出胜利的表情。
亨特万万没想到,复杂的责任追查居然这么快就有了结果,不禁对比安卡心服口服。
“亨特先生,麻烦你去把办公楼的那些管理层都叫来。理查德同志,辛苦你跑一趟,叫各车间的负责人。二十分钟后,我们就在热处理车间外面开会”
比安卡露出手上的表,“现在时间是十点三十八。博胡米尔同志,你负责通知热处理车间的工人们,二十分钟内能停下手中工作的,也来车间门前集合。”
“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理查德有些不解。
“发动群众,公审这个家伙。”比安卡咬着牙,怒气从牙缝间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