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这个奇怪的银剑外形的寄体生物难不成也是虫族的一种吗?”
时晓将套在头上的木桶取下思索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从未见过,也从未听闻过有这样的异种啊?
外形奇特的更像是奇幻传说故事里会出现造型。
回忆着伊恩记忆里那银剑噌的一下的钻入自己身体里的场景,时晓有些不适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仿佛那种感触还残留着一样。
“寄生祛除的办法啊……”
一想到还有着不速之客在自己身体里吃自助餐就让时晓恨不得直接再死一次换个身体,可那明显很不现实。
“或许这个办法可以一试……”
时晓将目光投向一旁的医疗箱。
‘虽然就刚刚的恢复能力来看,正常情况下自己还是挺难杀的,可是难杀不代表自己就可以这样瞎霍霍吧……’
时晓拿着从医疗箱里掏出来的高浓度的医用酒精桶,面露难色,他有些犹豫的咽了咽口水。
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时晓深深的吸吐了一口气,利索的拧开酒精桶的盖子,生怕自己反悔似的迅速对着自己的嘴吨吨的就是一阵猛灌。
灼烧着的痛觉随之经过口腔流过食管进入胃袋,猛烈的刺感让他的眼眶变得通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
烧心的热和麻醉感让时晓视线都开始恍惚,但是这样还不够……
他举起剩下的高浓度酒精浇洒到伤口,倒进去。
连结仿佛一瞬间被唤醒了一般,疼痛让他整个人本能的颤抖。
痛苦都要麻木了……一切都变得模糊……
他不管不顾的伸手掏入,精准而又准确无误的扣掰住了银剑寄体。
他顺着寄体摸到根部,有些开始犯迷糊的寄生体,咬合逐渐松开,抓准时机,仿佛空气都要被撕裂开一样,破空声响起,大开大合的动作直接将那银剑寄体甩到了地上。
意识到自己脱离宿主的银剑似乎还想做挣扎,它扭动着自己不知为何不受控制的身躯在平滑的地面上蛄蛹。
而时晓可不会让自己的痛苦和努力白费,他顺起一旁的铁锈衣架就开始抽它。
“哼,刚刚咬我咬的很带劲嘛?自助餐吃的爽吗?那现在呢?该死的!”
刚刚还牢牢占据上风与主动权的银剑寄体瞬时立场转换变为了阶下囚,如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被衣架抽的毫无还手能力,闪着的光泽都黯淡了不少,畏惧的向后缩着。
‘好弱……就是这么个东西让我痛成这样?’
时晓有些嫌弃的看着这毫无决斗精神,毫无与自己生死搏斗到最后的意识,仅仅只是贪吃的没用寄体,嗤笑出声。
“甚至还不如有的虫族……起码它们永远不会害怕与投降,只会奋战到生命的最后”
但是若是虫族会害怕的话……那么事情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因为害怕意味着恐惧,恐惧就意味着——可以征服。
没有恐惧感,这本身就是一件最恐怖的事情。
时晓皱着眉挑弄着这仿佛被吓的软趴趴的银剑寄体。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真的在害怕吗?而不是一种短暂的策略让自己放松警惕?
但是若这真是一种策略,或许那才会更让人觉得害怕……
它像是彻底臣服了一般不愿再动弹,好像是死了一样即使时晓戳它也不再给予反应。
“好嘛,这一套假死倒是学的有模有样的”时晓饶有兴趣的看着它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