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焉敢诈我!”眭固伸手抓住一只带火箭矢,抽出腰间长刀,迅速砍向一旁的黄进。
黄进满脸的不可思议,难道家主的计谋被杨俊识破了?
还没等他细想,愤怒的眭固一刀将他削首,滚动的头颅上两颗圆睁的眼珠,仍充满疑惑。
“往后退!”
眭固已经控制不住失陷的人马,此时有一半的人马已入瓮城,另一半堵着城门口。
就像一辆不能后退的卡车被卡在死胡同口,如何也掉不了头呀!
杨俊为了围杀黑山贼,将城中近乎一半的守卒都调集此处,人力物力皆尽其用。
“驭!”
“啊!”
“哇!”
如同灶台般的瓮城,燃起熊熊烈火,像是柴火般煎熬的黑山贼混乱不堪,惨叫凄人。
火海猛然窜升,升至五六丈高,照得每个围城上的守卒清晰可见,他们面露大喜,精神振奋。
“给我死死的砸!”黄武抓着城墙角,喊得青筋暴起。
心里哪里还有什么从兄阿进......
眭固丢盔弃甲,狼狈如狗,夹着尾巴在火海人群中穿梭,身边的亲信为他挡箭灭火,这才从无数只脚下爬到城门口。
身后已成火海,杨俊下令守卒来到城前,对着下方堵在城门口的黑山贼猛烈射击砸击。
“快撤!”
眭固爬到城外,连忙翻身上马,将马上的兵卒一把拽了下来。
“白马城可比刀山火海!尔等欲要以身试火乎!”
杨俊凝声震语,守卒们士气大振,脸上皆是振奋神采。
而那眭固及部下黑山贼,早已如蛇鼠逃窜,士气涣散各自溃败于黑色夜幕中。
......
与此同时。
陈盛带领百骑在前,与身后近千人朝着黑山贼大本营而去。
前方江苞带回来更加准确的消息,此时黑山贼大部队已经去夜攻白马,只剩下万人左右,其中老弱伤者不在少数。
此营可冲!
黑夜视线不明,黑山贼又疏于防范,连陈盛来到三里远的距离都不曾发现。
“元福!我等冲入敌营只管放火,待敌军大乱便可肆意冲杀!”
陈盛转头对一旁的周仓说道。
百骑冲营,余者伏杀乱贼!
黑夜里似有火龙攒动。
黑山贼营寨的望楼箭楼上,巡视的贼卒远远地观察着,直到那火光与自家的巡视守卫接敌,这才疾声大呼:“敌袭!快快整军备战!”
那几百個巡视周围的贼卒哪能抵住百骑冲击?就像黑暗里突然闪了个腰,被谁撞的都不知道。
“白绕已死!尔等还不快快授首!”
只见周仓单人骑马冲到营寨外围,朝着里面稍微集结的贼群里放声大喊,随后将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直接投掷进去。
圆滚的头颅翻滚着来到贼群脚下,定睛一看,正是贼首白绕!
贼人见此心生胆寒,大帅死相竟如此惨烈!
于是刚刚集结起来的贼人们顿时乱做一团,惊吓声恐惧声,像是病毒般感染全营寨。
陈盛也已杀到营寨大门,抬起射虎弓,连发五箭射落箭楼上的弓弩手。
部下们上前用刀划开巨木营门的接口,厚实的大木门被三五人用力推开。
大门已开!
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