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晟京城,皇帝书房紫极殿内。
晟帝姜炎正不断用笔在桌子上摆放的大晟地图上涂画着,面前几位身着朝服的官员正襟危坐着,姜炎的笔尖在大晟朝的每寸疆土上慢慢游走,在划到江南道时,停了下来。
“老虚,进来”,晟帝一声呼喊,将养心殿外待命的总管虚遇叫了进来。
“陛下有何吩咐?”虚遇弯腰低头问道。
“三弟的儿子,今年,已是舞象之年了吧?”姜炎不经意地问道。
“回陛下,正是,吴王殿下的世子,今年已十五岁了。”
姜炎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位大臣,接着说:“嗯,想当初父皇在世时,最爱三弟,我和三弟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今我这亲侄子已经长大成人,我这做伯父的,怎能不见见呢。”
“陛下与吴王真是兄弟情义深重啊,先帝知陛下如此,定然欣慰。”虚遇连忙吹捧一句。
三位大臣眼观鼻,鼻观心,见此也都知道晟帝何意,便齐声应和“陛下真是情深义重。”
“好,既如此,虚遇,你去拟旨让韩统领带队送去江南道,就说我十分想念皇侄,让韩统领护送我皇侄来京,以叙兄弟、伯侄之情。”
“奴婢遵旨!”虚遇高声应和道。
……………
离宫的路上,三位大臣中旁边那位问“慕相,您说,这吴王世子年不及弱冠,陛下便着急让他来京,是何故啊?”
他口中所说的“慕相”,指的正是三人正中间身着紫色华服的中年男子,也是大晟朝的当今丞相—神相慕文荆,回道“陛下这么做,自有他的考量,我等做臣子的,只管奉命便是,今日陛下当我三人之面谈及此时,便是让我等明白,此只是陛下兄弟间的情义,非是其他,望两位大人谨言慎行。”
“慕相放心,我等明白”两人一齐说。
三人话虽如此,但心中却十分清楚,这吴王世子年不及弱冠,陛下便这么急切招其入京为质,还让京城禁军统领,位列大晟“五尊”之一的韩枫亲自带军队护送,看来陛下对吴王的重视已到了极点了,或者说,是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