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老鬼,你该走巨厥!”老鬼的举动让孙瑞泽猛然起身,激动之下险些自椅子上摔倒。
“该死!”老鬼的声音当中也是透露着惊慌失措。
“小不点,对鸠尾!”此时的飞羽只是张口就有无尽血水吐出,可因鬼气之霸道,血水将将离开嘴角就会霎时成冰。
“好嘞!”小不点穿墙而过,听话地钻入了飞羽胸口的法阵,想不到这小小婴灵还懂着学位之道,三个法阵闪耀的光芒,让孙瑞泽都不禁抬手挡在眼前。
“青鸾,獬豸,狌狌,原来如此。”孙瑞泽看得清晰,也是认出那阵法中央的图腾是为何。
“师父,我要怎么做?”一直盯着九道法阵全部入体的孙瑞泽被飞羽的呼喊所唤醒,他也知道飞羽坚持不了多久,也是快速地讲述起封印术的施展。
“小子,为师看来得靠你来救了,真是我的乖徒弟呀,一行督脉,神庭为始,膻中为止,开始吧。”说完孙瑞泽就盘膝坐于飞羽脚下。
飞羽也不耽搁,易筋锻骨篇修炼至今也有大半年多的时间了,督脉一行大穴倒也知晓,可当鬼气入体的瞬间,孙瑞泽就霎时发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表情更像是便秘许久了一样。
“你们在嘎哈?”门外的孙涛一边拦着那位疯女人,一边叩门询问。
“噬师呢!”飞羽还是回了话,可这一句玩笑却又让飞羽少说喷出小半碗血。
“加快速度,师父挺得住!”感受着背后被飞羽的鲜血浸湿而传来的凉意,孙瑞泽也是咬牙吐出了一句安慰。
飞羽这次倒没有回话,只是稳健地控制着鬼气,老鬼有着超过两千年的修为,到底有多强大,连孙瑞泽也说不出,鬼典虽说霸道,但飞羽毕竟才将将十岁有余,这等修为直接加身,也是让其不堪重负,随时都有昏厥的可能,可他也是拼上性命地坚持着。
“今日过后,这小子怕要连着失去两个靠山咯。”当督脉建立的气海雪山之长城后,即便远在门外的孙涛都能感受到孙瑞泽和老鬼一人一鬼的萎靡。
孙涛的评价也入不得飞羽的耳朵,若不是这小家伙意志力远超常人,就只这督脉封印怕就得让其昏迷,督脉照比任脉要多着许多死穴,所以对于能量的控制要精准而温柔,这对飞羽来说也是一个极大地考验了。
“飞羽!清醒些!”老鬼的声音炸响于房间之内,原是飞羽已然意识模糊,体内庞大的鬼气不断震荡,这能量的强大险些掀翻了此间房屋。
“徒儿,二行天柱至风门,出于肺俞。”这倒是直接让飞羽蒙圈了,孙瑞泽所说这三处大穴,别说飞羽了,就连体内的那早熟到不行的婴灵都是一脸懵逼。
“后脖颈,肩胛骨,脊柱中央。”老鬼的声音已然有些虚弱,看来即便是拥有两千年以上修为的老鬼,照比这神秘的孙瑞泽怕都要差些意思。
按照老鬼的指示,飞羽也是鬼气透体,鬼气化作赤练长蛇,直直自孙瑞泽后颈处钻入,这一下险些让孙瑞泽直接昏迷,在中医角度来看此为天柱穴,可在西方人体学角度来讲,这里可实实在在的是迷走神经中枢了。
“好小子!”这强烈的眩晕感也就只持续了不过一刻时辰,照比先前督脉逆行的几小时折磨,这一刻时间简直称得上弹指而过,孙瑞泽内心欣慰于自家小徒儿那惊人的稳健,这般操纵鬼气的精准和细腻,哪怕是一些百年修行的老妖怪都比不得这个将将过了十岁生日的孩童。
“和这小子一比,估计源辰那般怪物都配不得天才二字了吧。”透过门缝偷看的孙涛也是自叹不如。
“三行......百汇,两向出于涌泉和独阴。”说到这里,孙瑞泽明显停顿了一下,若说督脉贯通是为命悬一线,那这直直贯通全身又分而两路行之,该叫得九死一生。
“头顶进去,脚底板和大母脚趾出。”老鬼的解释依旧很适时,可这声音带着的虚弱已然如同病入膏肓或说垂垂老矣该垂暮回光一般。
飞羽猛然站直身子,七窍流血之下,猛然抬手一掌拍在孙瑞泽的头顶,这场面还真似噬师,这一掌也是让孙瑞泽喷出一口鲜血,这次的鬼气没有那么的精准,一掌所携带鬼气以一种极其暴力的方式穿过孙瑞泽的身体,甚至于其百汇进入之地都流出鲜血。
更不用说孙瑞泽的涌泉和独阴两穴了,若不是飞羽最后收了力,他的脚趾怕要断上几根,孙瑞泽回头看去,也是知晓了飞羽这般急于求成的原因,只见此时的飞羽还保持着站立姿势,手掌也是悬停于半空,可他双眼瞳孔的四散彰显着其现在已然陷入了昏迷。
看着自家徒儿七窍流血筋骨尽断的样子,这个男人的心口传来了阵阵剧痛,哪怕是粉身碎骨般的疼痛也只是让其嘶吼了数声,可看着自己徒弟的惨状,却让其眼角滑落了一滴清泪。
就在这时,孙瑞泽督脉所过几处大穴纷纷闪耀起一阵诡异的淡蓝色光芒,在其背后也是出现了相同的异象,随着一道淡蓝光柱直直自头顶至脚下笼罩贯穿其全身,督脉也是分出数道能量线条似渔网般凝结又直直对接至其脊柱,此时的孙瑞泽好似被一张大网给包裹起来。
而当其身上的光芒渐渐平息,外界的阵阵末日景象也是彻底消失,孙瑞泽起身将飞羽轻轻抱起放在床上,老鬼现身,可其身影却逐渐虚幻,婴灵和王辉亦是如此。
见到这般,孙瑞泽大手一挥,飞羽腰间的葫芦缓缓飞起,本颜色近檀的外表慢慢转变似琉璃,不过巴掌大小的葫芦泛着九彩光华,老鬼先是震惊至目瞪口呆,而后在孙瑞泽的示意下也是微微点头就携带着婴灵和王辉一起投身于这葫芦当中。
“十方!”门口的孙涛一声大喊直接开门进入,张红军等人也是鱼贯而入。
“嘘,别告诉龙虎山哦。”孙瑞泽拍了一下孙涛的脑袋,一手拖着那诡异的葫芦,慢慢将视线移至飞羽身上,眼中的欣慰与自豪根本藏不住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