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来俩饽饽!”
“什么?”
一大早,飞羽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自从自家师父做了封印之后,大事小情全全交给了飞羽来做,这个在床上躺了整整半年的小伙子,将将恢复了身体就又开始了跑动跑西的忙碌生活。
此时的飞羽一席不合身的校服,在红领巾的映衬下依旧掩盖不了他那一身的痞气,倒也不是孙瑞泽铁树开花,亦不是飞羽求学欲爆棚才入学,还不是自家便宜师父接了个委托,让小飞羽客串起了校花身边的贴身高手。
“馒头呀,那实在不行,包子有没有哇?”飞羽皱眉与食堂阿姨争辩了少说一刻有余,却也没要来心心念念的馒头,只好退而求其次,吃起了死面蒸熟又要比小摊贵个一倍有余素馅包子。
“其实,馒头在我们这里,叫淡包的。”一个唯唯诺诺中还带着些莫名其妙的惊恐的小奶音自飞羽身后响起。
飞羽一拍额头不耐烦地叼着包子回头看去,一个唇红齿白宛若瓷娃娃一般的女孩就亭立在其身后,一抹金色朝阳的光芒洒在其略显苍白的脸上,也是成了个吸引眼球的靓丽景色。
“你丫不早说,你知道小爷我这半年来光是治病就花了多少钱吗?要不是你那个死老爹一直拖着定金不给,小爷我至于天天馒头配水?”飞羽一见到那少女就气不打一处来。
可即便再如何讨厌,如何厌烦,可自家师父接了委托,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忍着了,不过接下来,少女自背后书包当中掏出一个饭盒并递到飞羽眼前之后,飞羽的态度可叫一个七百二十度大反转。
“飞羽哥哥,你慢点吃,不够我这里还有呢。”看着饭盒当中精致的菜肴,去了皮的荞麦面包配上上等的培根和煎蛋,就看得出女孩家底的殷实。
时间回到三日之前。
周末的前一天总会让上班族变得异常亢奋,当然无论是对于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的孙瑞泽还是每日易筋锻骨的飞羽来说,这周五的快乐两人可称得上无感。
而这天下午,将将训练完毕准备洗澡的飞羽却被孙瑞泽拉着去了全杭州最为奢侈的状元楼,即便是零几年的时期,也要一道菜以四五开头的三位数来结算,就算飞羽没有经过半年的住院生活,也不会轻易,不,是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吃饭的。
“师父,你发财啦?”飞羽看着店里可说金碧辉煌的装修,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加起来怕还不到一百块的穿搭,一丝自卑之感涌上心头。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不愧是极尽奢华的酒店,即便是服务员都是西装革履领带板正。
“何荣伟叫我来的。”孙瑞泽淡漠开口,虽说有些上位者的气势在,可那还没来得及换的套在破旧风衣当中的睡袍也是拉低不少的档次。
“您是何总的朋友吗?请跟我来。”臆想中的狗眼看人低桥段并未发生,两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很快上楼到了一个颇大却只有一张十人台桌的包间,包间当中也只有一人在默默地将方糖投入滚烫冒着热气的咖啡当中。
“好臭呀,师父,他为啥会喜欢喝这种东西?”飞羽捂着鼻子,看来不是很习惯这洋玩意儿的味道。
“一口提神醒脑,两口长生不老哦。”孙瑞泽还没开口,倒是被这包间中人抢了先。
“要说提神醒脑,还得是龙井配香烟。”孙瑞泽自顾自点燃一支香烟就毫不客气地落座翻看起菜单来了。
“大师,一别也都有十年没见了吧,我都老了,而你还是没变。”眼前这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看来与孙瑞泽也是老相识了,丝毫没有在意他的无礼和随意。
“祸害遗千年嘛,当年的走穴老何,如今不也成了高高在上的何总。”孙瑞泽虽嘴上阴阳怪气,可眼中的关心和高兴还是流露出了不少。
“少损我了,赶紧点菜,老子忙得很,都饿了一上午了。”老何自然就是孙瑞泽口中的何荣伟,可自家师父所说的走穴倒是引起了飞羽的好奇心,只是一直插不上嘴去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