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它要是吐丝了,记得给我织双袜子。”
“一言为定,这些叶子要是不够的话,你得帮我再来摘。”
“那不可能,你出去之后,看它还吃不吃其它灵草。不能让它光吃这个,真喂不起。”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走到煞云边缘,朱敕忽地停住脚:“你往西南方走六七十步,就能看到两个箱子,里面有衣服,你先对付换上。
我独自去会会他。”
“会谁?”马盈盈先楞一下,立刻便猜到,京观那家伙多半爬上来,想找她麻烦。
煞云外,石台上,京观两手抱肩,仅用两只脚尖点地,如同寒鸡似的,站在朱敕那堆衣物旁边。
“嘶,冷死了!
都过小半个时辰了,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方才他逞强对八姨说,他要砍一根树枝给她看看。
可是这石台太凉了!好容易爬上来,进到那片煞云里,才走了十几步,手脚就冻得不好使了,他哪敢再往煞云里走。
干脆就回到外面来,缓一缓。
反正那个小子已经去砍树了,在这儿等他回来,什么都有了。
“回来了!”
蓦地,京观就如同一只警觉的野兽似的,将两道锐利的目光朝着煞云之中投去。
果然,他要等的那小子,大咧咧地从煞云里出来了。
“喂,你是在帮我看着衣服吗?”对方看到他在衣物跟前,居然也毫不意外。
妈的,好大一条!
做为一个武者,京观目光不自觉地就打量了一遍朱敕的体型和骨架。
四肢匀称,肌肉条理分明,充满了野性的暴力感觉,但没有丝毫修习过修炼图的痕迹。
呵——原来是个没修习过修炼图的菜鸡。
然后就被另一件东西震惊了一下。
就在他楞神的功夫,朱敕已经走到他身边开始穿衣服。
“你看样很冷啊。”
朱敕一边往身上裹布,目光也在打量着京观。
原以为这家伙个子不高,实际上这家伙坐着确实不高,但双臂双腿奇长,站起来竟然跟他现在183的身高,差相仿佛。
这家伙的脸,好像被人扒掉了一层皮,又重亲长出来一般,薄薄一层皮肤,下面血肉都能看个大概。
着实恐怖。
或许被石台上煞气压制的关系,他身上的血腥气和暴虐的气息也像将要熄灭的炭火似的,几乎再也看不出一点气焰蒸腾的嚣张。
“小子,你空手回来的?”
“对啊,你不是都看到了,我是光着回来的。”
朱敕穿好衣服,又朝京观瞄了一眼,“你等在这儿该不会是打算抢我树枝吧?”
“抢到不至于。”
京观抖了抖衣服,斜睨着朱敕:“咱哪敢抢你呀。原想你要是带着树枝回来,咱就跟你打个赌。”
说着他在腰上拍了拍。
“看到这把刀没,是二阶凶器。你要是能打赢咱,咱这把刀就归你,你要是输了,就把树枝给咱。”
“可惜,你没那命,空手回来了。”
“哈哈,京观大哥这是想切磋。
有!你这么说,我就有树枝了。
不过你得把刀先给我看看。”
朱敕眼睛盯着京观腰间那把连鞘的腰刀,毫不掩饰贪婪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