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抱着手臂就走,可走了几步后,他又折回来从乌酒手里夺走帝秋:“我带帝秋玩去了。”
何良蔚看林禹抱着帝秋出门,抬脚一勾把门关上了,不禁挑了下眉:“这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想好的,既然林禹都走了,那我也出去转转。”
“哎!”乌酒抬手要挽留,就被谢堂燕打断了。
谢堂燕扬着手里的书朝乌酒说:“这本书适合在林子里看,我去找个安静的林子。你的事我会上心的,别急。”
“你也要走啊?”
乌酒看着书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起身走到窗边,又叹了一口气。从这里能看到门口的花坛,但是白月溪她们已经不在花坛边上了。
林禹抱着帝秋去了湖边一处。
湖边有一个角落长满了高低不一的荷叶,一朵荷花也没有,旁边青翠的杨柳枝条也垂到了荷叶上。这里没有游客,林禹一到湖边就确定了这个地方。他低头点了几下光屏,把柳树脚边的石头擦干净,让帝秋坐在上面。
不一会儿,何良蔚和谢堂燕也过来了。帝秋朝两人身后看去,何良蔚见状,走上前揉着她的头说:“别看了,乌酒没过来。”
帝秋看到三人都笑嘻嘻的,忽然明白过来,瞪大了双眼:“你们……”
“嘘!小声点。”林禹在嘴边竖了根手指,小声说,“帝秋,要小声说话哦,别被你哥哥发现了,不然他和月溪的事就悬了。”
“那为什么不能让哥哥知道?”
“你哥哥那人吧,一旦下定决心要做好一件事,就会做计划全副心神去实现。”林禹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才继续说,“但是爱情和其他事不一样,计划得再好不如意外的邂逅。所以我跟他说明晚给他方案,但是我计划明天就让他表明心意。”
“哦,我懂了。”帝秋点了点头,盘腿而坐,撑着下巴问,“那哥哥们有什么办法呢?”
林禹抬着下巴向她示意谢堂燕。谢堂燕对上几人的目光,总结他们刚才“悄悄”在光脑上的讨论:“我会模仿乌酒和月溪的笔迹,我可以以他们的口吻写一些信,再让两人不经意地捡到,这时,我们分别暗示两人,他们拿着信去找对方,就会发现了。”
“太刻意了,很多细节都需要再想。”何良蔚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他们只要一看到对方的手里的信,可能就会想到是我们做的手脚,就退缩了。而且谁家好人还写信啊,还粗心大意地弄丢了?”
林禹瞪了他一眼,不服气地反驳:“写信怎么不是好人了?我就年年给乌酒写信了。”
帝秋在脑海里按照谢堂燕的思路构思故事情节,忽然听到荷叶底下传来的清脆水声,她眼睛一亮,兴奋地拍着旁边林禹的胳膊:“林禹哥哥,我有个好主意!”
帝秋招手示意他们把耳朵凑过来,小声地说:“我可以教三尾说话,哥哥听得懂他说话的。明天三尾会和哥哥说起月溪姐姐的想念,然后哥哥你们就带他去桃林山山顶。这时候,我就在这里等月溪姐姐,月溪姐姐过来看到哥哥写在梧桐叶上的信,一定会很感动,然后我就说哥哥一个人去了桃林山山顶,让她去看看,他们就遇到一起啦。”
“唯一麻烦的是,要怎么让哥哥看起来有那种为情所困的样子呢?”帝秋指着桃林山,皱着眉苦思,“等月溪姐姐走近桃林山,抬头一看到哥哥站到悬崖上的样子,就很担心,心里一揪,恨不得立马到他身边安慰他。”
三个大人听得目瞪口呆。好一会儿,林禹才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棒!这下就只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了。”
他扭头看向谢堂燕,开始分派任务:“你看了这么多书,想一下怎么才让乌酒听了话后会很伤心,月溪看了信会很感动吧。我就负责带他去山顶做样子,至于何良蔚,就跟着帝秋,到时候想办法让月溪过去那边。”
“完美!我们一起努力吧。”林禹拍着巴掌,伸出右手。谢堂燕看到他的手背,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何良蔚和帝秋随后跟上。四人手背相叠,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