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不懂井言怎么一直和祝绍辞较劲,他见井言只是在沉思,便留他一个人在三楼了。到了二楼,他经过帝秋的房间,试探着敲了一下房门,结果门立马就开了一条缝。
金旭低头一看:“醒了?不会是我吵醒的吧?”
帝秋打了个哈欠,把脑袋靠在他腿上,迷迷糊糊地问:“金叔叔,我哥哥呢?”
金旭以为她做了噩梦,弯腰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慰:“你哥哥好好的,要去找他吗?”
“嗯。”帝秋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说起自己做的梦,“我做梦梦到月溪姐姐结婚了,哥哥还在动物园里喂兔子,傻傻地等月溪姐姐来看他。我就急忙买票带他去找月溪姐姐,但是我们错过航班了,被丢在了海边。我好急啊,到处都找不到车,然后我就醒了。”
金旭不由得一笑,捏着她的脸说:“现在醒过来了,而且你月溪姐姐还没结婚。要不要先去洗把脸?再急也不差这几分钟。”
“好吧,那你等我哦。”
帝秋洗完脸后,和金旭去了书房。两人到了书房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都写了十几种方案了!越来越复杂了。要我说,只要真诚表白就行了,你都多大年纪了,就不要在意面子这事了。”
林禹的声音落下,何良蔚的声音随之响起:“还是不行,万一她本来就不喜欢乌酒,这么一说,她在乌酒和那个男人之间纠结,影响了原来的感情怎么办?”
“不喜欢怎么会年年送药酒?”
“万一她对感情的认知不对呢!”
帝秋握起拳头敲了敲门,一只眼睛透过缝隙看向里面:“我进来了哦。”
何良蔚看到帝秋的眼睛,一边起身朝门边走去一边说:“林禹,你出去上厕所回来门都不关紧的吗?”
“在家里还要这么严防死守的吗?都是自己人,怕什么?”林禹无所谓地说道,还对帝秋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然而等何良蔚把门全打开后,他看着帝秋身后的金旭,笑容僵在了脸上。
乌酒也愣了一下,他脑中回想起方才林禹他们说的话,不自在地咳了几声:“元帅,你带帝秋过来的啊?”
“嗯,从楼上下来经过,正好碰见她开门。”金旭见他躲避自己的目光,便识趣地要离开,只是在转身离开的时候还是给了暗示,“帝秋做梦都还在操心你,你抓紧,机会仅此一次。”
金旭出门后,把门关得紧紧的。林禹起身到一半的动作顿住,安心地坐回去:“元帅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何良蔚跷起二郎腿,食指点着下巴分析:“他和月溪的叔叔白溯是好友,听说月溪是个婴儿的时候,白叔叔偷偷把她带到了学校里,他那些大学同学都抱过她。元帅是看着月溪长大的,应该对月溪的性子比较熟。他说我们只有一次机会,那我们就要谨慎点了。”
林禹受到他的眼神威压,不情不愿地妥协道:“那行吧,再找个合适的方案,绝不能让关系恶化。”
另一边,帝秋悄悄地告诉了乌酒自己做的梦,乌酒心中感动,无奈地笑了一下,指着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说:“不用担心了,现在有三个人在帮我呢。”
谢堂燕正拿着一本书在角落里看,翻页的时候恰好听到乌酒的这句话,便头也不抬地接话:“别算上我,我自己的就弄得乱糟糟的,就不乱出主意了,有事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
乌酒这些天和谢堂燕聊过,知道在两人的关系中,他一直都只是在旁边爱着,而他们每一步的突破都是靠从莎主动。因此他了然地笑了一下,转动帝秋的身子让她面对林禹两人:“没关系,还有两个人呢,总之能找到一个万全之策。”
林禹看到乌酒的笑脸,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俩在这里急得要死,你却没关系,真是……算了,反正这几天月溪都在这里,也不急,等明晚我再给你个合理的方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