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向着门外走去,一人来到了案卷库外的院子之中。
“当时任值的县令是谁?”段明行向着程二年问道。
程二年立马向后翻去,只是翻了一页之后,手愣在半空中。
“死了……”
“死了?”段明行快步上前,看向那白纸黑字一清二楚的记载。
常安县衙县令朱当作,与尚德十年六月初病逝。
而下面写的,则是让段明行心落谷底的另一个内容。
那姓赵的小贩,在报官之后的第四天,被人发现惨死在路边,此后这两起案子再无下文。
“都死了?这……”谷言看着那卷宗上的记载不知所措,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段大人?接下来该怎么办?”老刘也是一头雾水,看向段明行。
段明行面无表情,只是看着那卷宗。
“当年值守的人还有多少或者的都给我找出来,还有那个做人证的孩童也给我找到。”
报案的人惨死在路边,他女儿到现在都可以说是是生是死都不知道。
一个不起眼的小贩就在报官之后死了?这不可能!
老刘立马着手处理,一本一本的翻查着当时记录在册的名单,程二年则是继续翻阅着这起案子的起始文献,试图从里面找出没发现的蛛丝马迹。
段明行站在桌子旁,闭上了眼睛,开始了新一轮的头脑风暴。
与此同时,依依站在远离案卷库的地方,四处张望着,似乎是在找着什么。
“你不妨仔细想想,当时你娘的情景。”
一道温柔的男音从她身后传来,依依立马回过头去,在她的正对面,站着一道虚幻缥缈的身影。
男人一袭白衣,面容看不真切。
依依略有害怕的盯着他,开口问道:“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见我?”
男人低声笑了一下:“想要不被傅司还有那头鹿发现属实有些勉强,所以你不必问我,只需要听我说便是。”
先前在屋里,依依的耳中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仿佛就在她身旁,可是屋里再无外人。
甚至没有一个人听到这个声音。
起先依依以为是自己幻听,可是那声音越来越真实,在她耳边不停呢喃,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去外面找我。”这一句话一直重复着。
依依想要和段明行说起,可是似乎有人在监视着她,洞悉她的一举一动。
“你对他说,没有好处,他不了解你,也不知道你的过去。”
男人负手而立,手中把玩着一块罗盘,轻声道。
“你……不应该站在他们那里,就和你娘亲当时不应该信他一样。”
依依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那道身影。
只是刚要开口,就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束缚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