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对秦王的做法甚是愤怒,但却拿秦王没有办法,先不说秦王是亲王之尊,就算是燕帝对秦王的审判也无异议,自己如何去求情。
黄松衍也看出了赵胜的为难,便站起来将霍岫拉起来坐到椅子上,“霍大人,殿下已经多次在皇上面前为贵公子求情了,甚至还亲自驾临秦王府周旋,不过这秦王却是油盐不进。”
霍岫没有想到太子已经做了这么多事,再次跪伏在地,“臣感激殿下深恩,但如今犬子被判了秋后问斩,叫臣如何面对啊。”
黄松衍稍作思索,似乎有些为难,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殿下,霍大人,如今想要改变肯定是不现实了,皇上对此案也是非常关注,不过如今到秋后还有些时日,这段时日也需能够想到办法。”
太子深知自己这位少师的主意多,既然他说这段时日能够想办法,就肯定有办法,不过看其神色,估计这件事情有些冒险,“少师,你不妨直说。”
黄松衍点了点头,“殿下,这天下之大,总有那么些人长得很像,既然改变不了皇上的心意,何不找一个和霍公子相似的人来取代霍公子上刑场,到时候人都死了又有谁追究,只是霍大人到时候千万不要露馅,要伤痛欲绝的将被斩之人厚葬。”
“谢少师大人,微臣一定会的。”霍岫听完想了想,深深的点了点头,很值赞同。
“不过,此计甚是冒险,一旦事败,不止贵公子性命难保,就算是霍大人和刑部晏大人可能都要遭受灭顶之灾。”黄松衍回道。
霍岫听完之后,脸上浮现出希望的神情,“微臣多谢少师大人,犬子若是能够逃出生天,霍家满门必奉先生为主,少师大人但有所命无敢不从。”
似乎是突然想起来,霍岫继续道:“殿下可曾记得犬子刚刚出事的时候有一人愿意为犬子作证,当时还带到殿下面前。”
赵胜眉头微微一皱,想了想之后说道:“不错,你不说孤都忘记了,当初孤还让他等霍英案子结束后到东宫,听你之意看来他还在你的府上?”
霍岫闻言回道:“是的,殿下,此人确实还在微臣府上,点下当日让微臣观察此人行径,却实在看不出异常。”
赵胜转头看向黄松衍,问道:“少师,之前孤请你去查此人,可有疑点?”
黄松衍看了霍岫一眼,回道:“殿下,这半月来臣令人四处打探此人情报,已查实此人乃是邺城曾经的望族顾家嫡子,只是其父嗜赌,致使家败人亡,此人沦落为乞丐一路行乞至京都,之后的事情殿下已经知道了。”
赵胜听完说道:“此人甚是机敏,孤很喜欢,就让他明日到东宫来吧,孤赐他太子伴读。”
顾寒舟自从上次见了燕王府司马后,按照其锦囊计策成功进了吏部尚书府,但近半月来都没有机会见到太子,心中已经有些怀疑,却不想在霍英被判之后就收到了太子诏令,于是匆匆赶往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