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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燕帝还是下旨令秦王彻查此案,所有涉案官员一律罢免,吏部尚书霍岫禁足家中,无旨不得出府。秦王虽不愿,但却不得不从。
就在当夜,东宫太子赵胜突然驾临秦王府,赵轩倍感意外却又只好笑脸相迎。
“太子殿下驾临,臣弟未及远迎,还望恕罪。”秦王虽然平日看起来狂放不羁,但并非不懂礼数。
“八弟太见外了,孤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还望八弟莫要推辞。”赵胜走下马车,看着赵旭笑道。
秦王也是微微一笑,一边带路一边将太子迎入府中,口中却说道:“太子殿下客气了,您是军,臣弟是臣,皇兄若有吩咐,还请名言。”
赵胜眉头微皱,秦王此言可是生疏得很,自己最近可是经常有意无意的拉拢他,却始终感觉不到秦王亲近,如今自己屈尊降贵,秦王却似乎并无所动。
双方落座,黄松衍坐在赵胜左侧,阴柔的问道:“秦王殿下,陛下今日下旨由殿下主审兰桂坊妓馆杀人一案,可有进展?”赵轩回头看了黄松衍一眼,又看了看太子赵胜,见后者点头,便沉声说道:“皇兄如今还未监国,八弟似乎无须禀报审案情况吧。”
赵胜脸色一僵,随即哈哈一笑,“八弟误会了,孤问此事,只是念在霍尚书年迈,而京兆尹府卷宗又疑点重重,想着有什么可以为八弟帮帮忙。”
秦王闻言回道:“多谢皇兄关心,父皇旨意在前,查案已是臣弟分内之事,臣弟已在刑部、吏部和礼部各抽了一名主司,案子也在审理之中,待审理完毕,自会禀报父皇,就不劳烦皇兄了。”
赵胜面色一冷,但黄松衍立即上前道:“秦王殿下误会了,太子殿下想着吏部尚书这些年为朝廷选拔人才也算是劳苦功高,希望秦王殿下能绕过霍英性命。”
秦王对于赵胜的到来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意接话,不曾想这黄松衍居然是如此的开门见山,不过对此秦王曾找过一个人出主意,便道:“父皇在朝上已严明霍英在这京师之中天子脚下杀人,自然要按照父皇的意思审案。”
赵胜有些不耐烦,秦王这些年虽然不像燕王锋芒毕露,但若是没有燕王,相信他就是自己储位最大的威胁,见其回话已知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了,站起身来,“既是如此,还望八弟不要令父皇失望。”说完径直离开了秦王府。
秦王送走赵胜,心中微微苦笑,自己本不想参与太子与燕王的夺嫡之战,但如今看来想要避开可有些难了,赵胜之前为了拉拢自己就曾专程送美女,而燕王府司马楚云又是自己敬重之人,如何能够直接断了和他的联系,摇摇头,秦王心绪有些乱,直接离开王府去了兰桂坊。
接下里的一段时间,燕都宗周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吏部尚书之子霍英妓馆杀人的事情,很多人猜测最终会判流放,但也有知道燕帝朝上之言的说会判死罪。
秦王对于此事毫无偏私,但依照大燕律令,再加上燕帝之意,最后秦王还是判了霍英死罪——秋后问斩,毕竟燕帝的意思很明显,这京师之中天子脚下,朝廷命官之子众目睽睽之下在妓馆杀人,无论如何都是丢的朝廷的脸。
当得知霍英判了死刑的时候,霍岫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到了东宫,刚见到太子赵胜就匍匐在地,万分恳求太子一定要到燕帝面前为自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