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到西营的是一个小队,伪军一个营,分了四路清乡,在镇上搜索的是鬼子一个分队,伪军一个连。鬼子的小队长和伪军营长在镇上。米书琴她们知道鬼子是大部队清乡,没敢强行阻拦,放鬼子和伪军进了镇子,还把鬼子小队长和伪军营长请到家里,泡了茶水,拿了点心招待,一方面为应付,另一方面也求他们有所感念,不要太过分。
这位鬼子小队长是一个中尉军衔,年纪大约三十多岁,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左右。他留着一小撮胡须,由于常年遭受风吹日晒,皮肤呈现出焦黄的颜色。头上戴着带有两只耳朵似的帽子,露出一口外凸的牙齿,嘴唇如果不特意抿紧就难以闭上,显然他并不注重刷牙,牙齿都是黄色的污垢。当他走进屋子时,目光四处游移,毫不掩饰的在了米书琴和两名女保镖身上瞟来瞟去,那种赤裸裸的眼神让人感觉他既猥琐又不友善。
那位伪军营长看起来大约三十多岁,虽然长相并不算猥琐,但他的行为举止却让人十分反感,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一样,对着鬼子小队长点头哈腰,谄媚至极。不仅如此,这个伪军营长居然还精通日语,能够与鬼子小队长进行流利的交流。他们之间不时地交谈着,伴随着两人淫秽邪恶的笑声。这场景仿佛能看到他丑陋的灵魂在散发着实在令人作呕的恶臭。
突然,镇上的一对三十岁左右的夫妻进来,跪在米书琴面前,叫着婶子,哭诉着要米书琴给他们做主,原来他媳妇被几个鬼子和伪军轮奸了。米书琴当时脸就撂下来了,可她还是不想得罪这些鬼子和伪军,问她们:“是谁做的?你们认的吗?”
可这对夫妻说:“他们都穿着同样的衣裳,回过头就认不得了。”
米书琴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样她怎么给做主?他们要能奋起反抗,一棒子打死一个两个,她出面做主保下来还行,到时候大不了和鬼子们武装对峙,现在倒好,连个人头都认不得。现在她也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怎么管这些强盗一样的主宰者。她说:“你们连人都不认得了,给我说,我找谁去?”接着米书琴又对伪军营长说:“王英长,你们最好约束部队,再这样,镇上人造起反来,你可别怨我。”
王营长立刻叽里呱啦的给鬼子小队长说了情况,鬼子小队长却哈哈大笑着说,花姑娘快活的吆西。王营长回头说:“太君说了,花姑娘快活的,很好!”
米书琴一下炸毛了,这个鬼子小队长也太藐视她,不把她们西营当盘菜了,喊:“张叔!”
站在一旁的张崇仁也有些憋不住,听到喊声,立刻上前一步,说:“有!”
米书琴说:“你带人带着家伙,到街上去巡视,发现再有这种欺辱族人的,不管他是谁,立刻给我砍了。谁不服,就用机枪给我扫。”
“是!”张崇仁应着,立刻转身走了。
王营长见情况不妙,立刻叽里呱啦的给鬼子小队长说了一通。鬼子小队长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骂道:“八格牙路!”。
米书琴岂是省油的灯,能忍他如此辱骂,立刻对保镖说:“掌他的嘴!”
女保镖也利索,快步上前,扬手就扇了鬼子小队长一个耳光。
鬼子小队长更恼了,伸手拔枪,大骂:“八嘎!”
女保镖动作更快,先他抓住他的手腕一扭,让他转过身去,把他摁趴在桌子上,拔了他的枪,指住了他的头。另一个女保镖也迅速上前下了王营长的枪。王营长身后的随从也要拔枪,米书琴却先他抬手“咣!”的一声,在他额前开了一枪。王营长的随从噗通一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王营长吓得面无人色,忙说:“米夫人冷静点!冷静点!”
米书琴仍气哼哼的说:“滚!再敢在镇上撒野,老娘把你们全宰了!”
王营长忙点头哈腰的说“是!是!”忙拉着鬼子小队长往外走。鬼子小队长还想骂人,可两个保镖盯着他们,他没敢再骂。
来到街上,鬼子小队长说:“你的调人来,用掷弹筒的把族长家统统炸了。”
王营长忙说:“万万使不得……”接着王营长把上次在西营发生冲突,鬼子一个曹长切腹自尽,伪军一个营长、特务队的小队长被枪毙的事给鬼子小队长说了。
鬼子小队长还不相信的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王营长说:“这要去问司令官。”
鬼子小队长也害怕了,才气呼呼的走了。
张崇仁带着三十多人在街上巡视,突然,不远处的一条狭窄胡同里传出了女人的嘶喊声,他们立刻赶了过去,眼前的景象令他们血脉膨胀,义愤填膺,只见一个鬼子兵和三个伪军正围着一家人,那个男人已经受伤倒地不起,鬼子正扒着他们十三岁女儿的衣服,要实施强奸,女人要救女儿,竟也被三个伪军扒光了衣服。张崇仁怒不可遏,大喊着让人把鬼子兵和三个伪军都抓了,拖到街上。鬼子兵还大喊大叫的,引来许多鬼子和伪军,与张崇仁他们对峙着。面对敌人的围堵,张崇仁此时也毫无畏惧,喊着说:“这几个畜生欺辱强奸我族人,罪大恶极,判其斩立决。行刑!”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街道,震撼着每个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