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成和夏满惊慌地对视一眼。他们只跟夏满说过他们在天目山脉遭遇魔修的事情,但没有透露过烈火天君分毫,当下也有些无措。
夏满心一横,接过了白鹤梁的药碗,道:“我是说有传闻龙太子是断袖,提醒芥兄不要靠近他。走,子灵姐姐,我们去给他喂药吧。”
“哦,是这事呀!”白鹤梁脸上忽然浮现一抹坏笑,凑上前去小声道,“我的确有听到这个传闻呢,就在我们去坐船的那天早上,我听闻有人说昨夜龙太子在仁王寺阅男无数。啧啧啧,竟然玩到这种地方去,还找上一群禁欲的和尚,龙太子的口味可的确有些刁呢呵呵。”
说完白鹤梁便笑嘻嘻地搀着夏满往柳良的房间里去,夏满翻了个白眼,她真的只是随口一说,竟没想到柳良私生活这么不检点。芥成没有跟着进去,他只是驻足原地,思考白鹤梁到底有没有听到前面的内容。
夏满和白鹤梁一起进屋后,先扶柳良坐起,再一口一口喂药。柳良醒转后也有些时分了,虽还难于动弹,倒也能正常言语了。柳良看着夏满和白鹤梁,忽然出声道:“柳某承蒙诸位相救,还受这般照顾,着实受之有愧。”
“柳大人快莫要说,您于我们有恩,我们照顾您到恢复实力本就是理固当然之事。”
柳良想了想,并没有告诉夏满其实自己是因为要救他们才受伤的:“柳某其实并未受什么严重的伤,修为也没有亏损,只是一个不慎中了奸人的毒,这才浑身麻痹昏死过去。但毕竟中毒日久,要恢复行动能力可能还需要段时日,在这之前便劳烦两位姑娘了。”
“不妨事,柳大人只管安心养伤便是。”
这时柳良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记得你们当时一共有三人,另外一位道友现在何处,柳某也要当面道谢一番。”
见状夏满一时愣住,白鹤梁却是心直口快:“他怕你是断袖爱上……”
柳良疑目圆睁,夏满连忙一巴掌过去捂住了白鹤梁的嘴,强笑道:“她是说,他会端些你爱吃的菜上来,一直忙着做菜呢……”
白鹤梁感受到夏满肌肤的清香,难于自已,顺势双手握住夏满的手,深吸一口,再挪到自己胸口,眼神迷离、欲求不满地看着夏满。见此女竟在外人面前也这般露骨,柳良故意咳嗽两声提醒,白鹤梁却巧笑道:“柳公子何故见外,说起来你我也是同一种类型的修士呢。”
同一种类型的修士?柳良不知白鹤梁是何意,但他们一人是仙鹤真血,一人是真龙智识,倒也勉强算得上是同一种类型的修士,但这和你当着陌生人的面契若金兰有什么关系啊喂!
“若硬要说的话,梁道友与柳某人确实算是同一种类型的修士,可是这和……”柳良认真地解释道,白鹤梁却猖肆地笑了起来:“他承认了,夏满妹妹,看来传闻属实呢,龙太子的确是个……”
夏满也是无语,白鹤梁终究是跋扈惯了,并且在临安也是地位殊高,对柳良自然没什么敬意,但也不至于别人刚醒来就跟他讨论性取向的问题吧?就算他的确在仁王寺一夜阅男无数,但当面跟他求证他也会不高兴的吧!在事态不可控前夏满赶紧先把白鹤梁拖了出去,留下柳良一脸懵逼。
接下来的几日,考虑到屋内只有自己一个正常人,为避免一些尴尬场景的出现,都是夏满一人在负责柳良的起居照顾。而几日下来,柳良的身体也恢复了许多。这天夏满照常提了黄花梨食盒上来,准备给柳良喂饭,柳良却主动伸手接过了食盒,道:“夏姑娘,柳某如今手脚已无大碍,便不劳烦姑娘喂饭了。”
夏满倒也没有推辞:“柳大人恢复神速,那真是极好的。只是大人现今身子仍然虚弱,倒也莫要太过勉强。”
柳良笑道:“哪有什么恢复神速,都是多亏了夏姑娘的悉心照顾。说起来这几日一直是夏姑娘在照看柳某,着实辛苦,怎么一直不见你另外两名同伴?”
夏满帮柳良把饭菜摆出来:“是小女子故意不让他们见您的。他们行事不识抬举,怕是要顶撞到柳大人。”
“倒是夏姑娘拘谨了,柳某与诸位年纪相仿,诸位又都是柳某的救命恩人,何来顶撞一说,夏姑娘怕是把柳某当作什么生杀予夺之人了。柳某虽在正道与朝廷中有些薄职,但修道以来,除了邪修,未杀一人。而被柳某人碰上的邪修,一个也没有活着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