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忽地将刀扔在地上,说道:“好吧,既然你不用兵器,我也不用兵器,免得你说我欺负你手无寸铁。”然后又对那两个和尚说道:“你们两个听着,我和这个臭小子决斗,你们两个谁要是敢插手,就休怪我无情。”
欧阳珪撅了撅嘴唇,说道:“那你还是用兵器吧,我怕我赢了以后,你会说我以男欺女呐。”
“混账。”说着,那女郎便是一掌袭来。
欧阳珪不擅使用拳掌功夫,而那女郎却掌力令人,每招每式都是击人要害,欧阳珪手忙脚乱的抵挡了一番,因缺乏经验,又畏惧这女郎的内力深厚,于是便连连后退。
那女郎见欧阳珪只退不进,只守不攻,便暂停了攻势,骂道:“你打还是不打?”
欧阳珪道:“我是怕我将你打伤了,而这里又是你的府上,你的手下们怎能放过我?”
女郎气急败坏道:“你是聋子?没听见我刚才跟他们说的话么。你有种的就好好接我几招。”说罢,又是飞身一掌击来,欧阳珪连忙侧身闪避,那女郎的一掌击到了石柱上,竟然留下了一个深深地黑印。欧阳珪一惊,正欲腾身而起,后面便传来了一个雄厚的声音。
“凰儿,快住手!”
那女郎一听此声,原本恶狠狠地样子,竟变回了那副端庄的模样,说道:“爹爹,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凰儿正要教训他呢。”
“不可胡闹!”欧阳珪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金丝袈裟、中等身材的男子,莫约有五十多岁,国字形脸,眉毛粗黑,双眼虽然不大,却有一种看穿了世间的一切,却又能容纳下人类种种缺点与恶习的目光。
欧阳珪见此人颇有气度,便拱手施礼,道:“晚辈见过大师,大师,可是您找我?”
那人也双手合十,微微鞠了一躬,又伸开手臂,说道:“欧阳居士,请入大厅谈话。”说罢,便将欧阳珪引入客厅坐下,命仆人奉了茶,又道:“老衲法号曲吉,正是老衲派人将你绑来的,欧阳居士,之前老衲出于无奈,才用那下流手段,还望居士多多包涵。”
欧阳珪道:“大师,请问大岳瑶常师傅和张婉儿姑娘现在何处?”
那和尚一惊,说道:“什么?你说的大岳瑶常,可是那个身材魁梧、和尚模样的男子?”
欧阳珪道:“正是”
“他真的是你师傅?”曲吉又问。
欧阳珪道:“不错,晚辈之前的确拜过大岳瑶常师傅为师。”
曲吉道:“那你可知道他的来历?”
欧阳珪道:“晚辈不知,晚辈是在情急之下拜他为师,他还没有告诉我他的身份,我就被你们抓到这里来了。”
“罪过罪过。”曲吉一边摇头一边说:“你可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狮王。”
“晚辈初入江湖,不知那江湖上的事。”
曲吉一看此人尚且年轻,又见他如此回答,便道:“那狮王本是广州人士,早些年拜师狮相门,此人武艺高强,以一手狮相绝学大拙手驰骋江湖,天下间能与其抗衡的人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后来做到狮相门的狂狮堂堂主,不过此人痴迷于武学,无意争那狮相门的门主,否则狮相门虽不及少林武当,但也绝对能和成都峨眉一派齐名了。”曲吉顿了一下,又道:
“欧阳居士,你可知那大岳瑶常,为何要来我金刚宗么?”
欧阳珪想了想,道:“莫非是要来学什么武艺?”
曲吉笑道:“不错,那狮相门在内功上与我金刚宗同属金刚一脉,虽然大拙手号称天下第一外功,不过他狮相门的内功,就比金刚宗差的远了。那大岳瑶常,正是想要来学我金刚宗内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