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遁逃,空窍失衡,难以如一。
如此惨烈的伤势,总要有个理由吧?
他却睁开眼睛,似乎认清了人脸,神色就扭曲起来了。
“你这个白痴、蠢材、天芷。”
他破口大骂,却连声音都仿佛破风一般。
声音狂乱起来。
“哪里是人在追逐道途呢?分明是道途在追逐人,为什么我过去看不清呢?”
“还有你,你天资总比我好,为什么又要走在这条险路了。”
说过几句,他似乎也没有力气了,只是推开她。
“好了,让羽侍来接我。”
我是一见钟情的类型。
这种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青吟却没在坐忘峰,带着羽侍走过来了。
他露出既渴求,又恐惧的表情,举止无措,仿佛稚子一般。
“好了,不要害怕,我们怎么会怪你呢?该回家了,志玄宝宝。”
天芷什么都没能阻止,当然,也没有任何立场阻止。
她或许需要等待地更久一些。
天色逐渐昏沉。
她站起身来:“我听闻道友是劫余之人,颇识天机,却不应陷入任何道途之中了。”
“谨受教。”她又摇头,似要道歉,或者否定言语。
就像许多年前,他回答张师,说道途自在天地间时,张望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