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夏巨伟回来的前一周，工务署朱国雄问我，土方和桩基到底拖到什么时候。我说，夏巨伟过几天回来，请你问他。我和广州院做桩基结算BIM的小古沟通，他说你不用担心，一位副署长找到我们院长，院长亲自布置了任务。我说，不是这意思。然后对他说，既然副署长、你们院长在过问，其他人问你，你就说不知道好了。那边利索地答应了。土方还是要找我。在3月的一天，陈世明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做铺垫，过了几天，工务署王九龙在微信上问我最近在哪里？我说在大鹏。他说，你不回光明了吗？我说，命运接到通知。他说，二局进入结算，土方的事情你比较清楚，我拉个会，大家再会上讨论下。我说好啊好啊。没有想到，过了几分钟，腾讯线上会议链接就发出来，我当时在盐田到大鹏的公交车上，就说，你们等我几分钟，我下公交车参会。下了公交车，坐在公交车站的铁凳子上加了进去。满屋子没有人发言，看我进来，王九龙说都说说吧。陈世明就冒冲冲地说，这事啊如何如何。说了几句又说，我当时啊不是很清楚啊，你们说。然后二局肖经理说，这20公分的土方，图纸如何如何的，几句话也不说了。王九龙说，这些我都知道，有没有补充的，没有人搭腔，他就说，某某总（我的名字），你说说。我就做了长篇发言。我说，一开始，的确中技国际的设计导致了图纸对不上，但是二局态度很明确，该变更的就变更，变更了也做。这在去年4月8日第一次协调会上，就当着工务署表态了，当时八局也在。然后开了两次专家会，看着土方的费用怎么给，专家意见是不肯定的，即便肯定，也要根据合同来。以合同为基础，以法律为准绳。去年第二次专家会，5月31日开的，五洲的造价首席张嘉欣就说，根据合同，算不了钱。我顿了顿，又说，五洲在该问题上，前前后后组织专家会，内部讨论会，看得见的就有五次，鞠躬尽瘁，就差死而后已了。钱不是五洲出，能算到给的自然就签字同意给，但是合同条款就是给不了，合同上这么写的，毫无办法。在第一块移交时，4月11日，没有挖到位，八局也接收了。然后协商说以中部轴线14轴为界，14轴以东，二局继续挖，14轴以西，即便没有挖到位，也不要二局挖了，八局工期倒逼，由不得二局摇摆，就由八局处理。二局的华南分公司领导、副署长也在会上争了起来，核心就是既然算不了钱，二局拿不到钱，这干活不给钱道理不通，但是属于合同上规定的风险，可是二局合同额小，执行下来已经没有利润还要倒赔，八局接近20亿的合同，合同大，当然可以消化一点。八局好事做到底，现在二局不挖的八局也挖了。肖想说话，在群里扬了一声。我顿了顿，他没有开腔。我接着说，不是说二局不干八局干，不是这道理，因为各自的土方价格不同，不能留下说赚钱的你就干，不赚钱的你就不干的嫌疑。也不能留下话说，二局的土方价格低，为啥把活给八局干，八局的土方价格高几块钱。所以，分包出去也有审计风险。二局可以找八局的劳务公司直接分包，但是钱还是二局出。象征性地出一点。八局张彪插话说，八局没有同意说14轴以东的也挖完。话说到半截，八局那个气汹汹的指挥长当时就说，我们不发言只旁听。我就接着张彪的话说，二局八局都是中建系统，这点事情不要扯到合同司法层面，内部协调下行不行？合同是冰冷的，但是大家合作的热情不是冰冷的，五洲在这一块真的没有办法。

王九龙说，好，你说了这么一大堆，有没有补充的，停了几秒，没有人回话，王九龙说，没有补充的，那就散会。在这瞬间，陈世明发言了，可是我点了退出会议，就没有再点回去，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