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几天,孩童们似乎在院中待得有些无聊,又结伴外出玩耍去了。
而陈长生自从隔日在疯乞丐那里讨要到人体经脉图后,仿佛痴迷于此。整日在屋中钻研,时而有所收获。
这天,闷热难当,天空乌云密布,工人们早早地回来了。果然,不久便狂风呼啸,大雨倾盆。
天色见晚,又伴有雷鸣,吓得孩童们不敢言语,皆躲在父母怀中。天地间只剩下雨水拍打的声音。石板,青瓦,竹林,各自有其韵律。
就连疯乞丐也将躺椅,搬到了亭子里去。大雨一落天地寂。
而有一条老狗,却反其道而行之。
只见它低首夹尾,步履蹒跚。却又一步一步,坚定地朝外走去。
“长生……”疯乞丐朝空气吐了一句。
陈长生似有所感,不顾风雨,冲到院中。以为疯乞丐叫他有什么要紧的事,见得其悠闲,这才放心。却瞥见那老狗。
“大黄!”
陈长生惊呼。
老狗似有所闻,停下了脚步。回头望了望陈长生方向,眼中充满不舍。
随即转过头颅,依旧是朝外走去。
“大黄,你去哪里,快回来!”
陈长生以手遮雨,连忙追去。
“站住!它时日已到,既然见了最后一面,便随它去吧。”疯乞丐喊住陈长生,甚至用上了道喝。
“师父……”陈长生被定住了身子,再也挪不开半步。望着疯乞丐,泪眼婆沙。
“大黄!你回来!”
此刻陈长生已经泪流满面,歇斯底里地叫道。
大黄正要出院门,听得声音,身子颤抖了一下。顿了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不……”
与大黄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陈长生心痛如绞,怒从胸起。奋力反抗着疯乞丐的道法,状若癫狂。
“大黄……我不要……你死!”
陈长生望着大黄离开的方向,目眦欲裂,极尽挣扎。旋即周身腾起一股气势,引得头发无风自动,震开了雨滴。
疯乞丐的道法有些松动。
“竟能如此?!”疯乞丐大惊,一时忘了卸去。只因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从未有过先起势而无形的。
“啊……给我……破!”
随着陈长生一声大吼,疯乞丐的定身咒破碎了。可正当其起身,待要去追大黄时,却突然像是耗光了气力,一头栽倒下去。
疯乞丐回过神来,眼疾手快,一个闪灭至身前将其扶住。点指了下陈长生额头,为其输了些灵力。
“却是我孤陋寡闻了……好!好……”
疯乞丐大笑,随后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