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嗔闻言一愣,眼中迷茫的情绪更甚,他歪着头想了想道,“弟子听了这位施主的话,感觉有些地方很困惑,从水镜寺回来,记忆好像断了一截。”
“何处困惑?”
“我好像也死过一次……”
圆嗔此言一出,祖荣光眉眼一跳,神色立刻凝重起来。
明华却并不意外,在塔林里发生的事情是有因果预兆的,现在的圆嗔应该就是被抽掉的一个因果,或者与躺在床上的赵磊互换也未可知,还缺一个。
“你无需担心,有什么尽管说来。”
“那年,圆通师兄让我下山云游,以解除心魔,我便去了,不是私自下山回五峰山。”
“是在水镜寺的时候吧?”祖荣光插嘴问。
“是水镜寺。”
“什么心魔?”明华问。
“我在菜园子劳作见到了山鬼,此后就一直做恶梦,总梦到那个山鬼,圆通师兄就建议我下山云游,寻找机缘以解除心魔。”
“诸相诸法,诸法无相,出家人一心向佛,心随法意,佛由心生,何来心魔?”
“可是那个山鬼……”
“哼,宵小之辈的妄言,你继续吧。”
“于是,我就听了师兄的话下山了,在长途车站碰到一位云游的师兄,他向我打听宝华寺如何走,我便告知,哪知这人听不明白,我便带他去了……”
“你碰上的这位师兄出自哪座宝刹?”祖荣光又问。
“他自称来自平凉悬空寺。”
“人家口说,你竟也信了?”
“呃,当时我也想回一趟宝华寺,向那里的师长辞行,毕竟在寺里生活了两个月,诸位师长待我很好。
“但是那位师兄倒不像是出家人做派,出手阔绰,拦了一辆出租车邀我同行,在车上我便后悔了,想与他说不去了,但看着他的脸,我就有点晕,尤其那双眼睛,仿佛无底洞一般,我想说话都说不出来,后来就什么都记不得了。”
圆嗔说到此处心有余悸,因为他的记忆从上出租车后断片了,至今都想不起来那段经历。
前不久,也就是在遇到赵东阳之前,又有噩梦出现,而且相当惊悚,他梦见自己在一间昏暗的房子里,浑身赤裸,四肢被绳索控制无法动弹,正想着前因后果时,两名白衣人出现了,均戴着口罩,看不出相貌。
其中一人拿着形似蜡烛台般的物件,另一人左手持刀,一把类似于匕首,但看上去很锋利的刀,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银色的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