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齐柘的话出乎我的意料,于是我问道:“这么说华夏七星曾经这么干过?”
“那倒是没有”,齐柘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墨家前统领墨柳、法家司法管青、凤娇徐沫和玄雨门主姬霖可没少干类似的事情,只不过他们没有打出自己的名号,但在大汉境内只要听说四个人中有人去了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的治安瞬间会好起来,主要原因就是她们四人都喜欢干官府管不了或者不想管的一些事情,别说那些登徒浪子,就是地方豪强大族听说她们有人到了自己所在的郡县,也会收束自己的想法,约束自己的行为。单就个人而言她们已经有了这样的影响力,如果以华夏七星的名义干惩治恶徒的事情,影响力会怎么样?”
姬霖曾经说起墨柳、管青和徐沫维护秩序的事情,尤其墨柳更是眼睛里不揉沙子,所以闯出了女魔头的名号,只是没有想到姬霖自己也这样做。不过她们四人所做的事情和建立独立的司法体系又不是一回事,于是我说道:“她们四人维护秩序的事情倒是有所了解,但是她们维护秩序的行为是在大汉律法的框架下进行,某种意义上讲是替大汉维护律法权威,尤其是一些官府无法出面、甚至不敢出面恶人恶行被她们处置,官府当然也愿意乐享其成,但是大汉律法对特权阶层无能为力已成事实,我要做的就是维护律法的绝对权威,不管门阀大族、各级官员、甚至皇亲国戚都应该遵守,所以朝廷和官府自然不会任由我们发展下去,必定加以干涉,甚至报复”。
“官府的态度并不可怕,门阀大族更不用管他,只要事情做得严密且令他们无话可说,就象禽婋宫刑长公主刘嫖的面首一样,刘嫖的夫君尚在,她和董偃的关系明显违背了社会伦理和大汉律法。但是刘嫖身份特殊,不仅是刘彻的姑姑,还是他的岳母,所以刘彻无法过问此事,只能装聋作哑。刘彻主张以德治国,但是自己的亲姑姑兼岳母的行为明显与德不容。说不定禽婋惩处董偃,也许刘彻心里并不气恼,反而窃喜这种大汉皇室蒙羞,自己又无能为力的事情,有人替他做了,心中欢喜也未可知”。
齐柘的分析不无道理,皇家也要面子,自己的姑姑、岳母不顾夫君尚在,明目张胆蓄养面首,对刘彻而言是一件棘手,且无法过问的事情,齐柘的分析能够解释刘彻为什么不彻查此事。我从齐柘的语气中听出了赞成独立司法的构想,而且打算身体力行。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坚持让华夏七星隐身事外,或许华夏七星的名声再加一些巧妙的手段,效果奇佳也未可知。
其实刘彻非常不满刘嫖私养面首令皇家蒙羞,但是面对自己的亲姑姑、皇后刘阿娇的母亲,刘彻无法过问,对群臣的指责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聋作哑。董偃被宫意味他的姑姑、岳母刘嫖不被道德所容的关系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所以事情发生以后,面对姑姑的压力,他不想找到凶手给她出气,但是生气匈奴越俎代庖插手大汉内部事务,同时担心有人以这件事情为名破坏大汉以德治国的名声,所以交给义纵的命令只有一个,查清楚这件事情是不是禽婋做的,结果义纵倾尽全力也没有找到任何与此事有关的一条线索。
我和齐柘的这次谈话奠定了解决王权不锢的方案架构。休息的时候,由于服用了昆仑墟宝顶雪莲已经彻底根除了纯阳戾气的困扰,魏玥自然欢喜不已。墨霏她们主动把一夜时光给了魏玥,我和魏玥体会到了久别胜新婚的美妙与幸福。
第二天午饭前,钟离带来了主父偃的消息,和史书上记录的一模一样。在蓟县分手以后,他在中山国碰壁,又在燕赵逗留了半年多,始终找不到机会便回了齐国。农历三月他来到长安,投到刘彻眼前的红人侍中卫青门下做了一位幕宾。钟离一早去卫青府上打听他的消息,正巧碰到主父偃外出回来,钟离告诉他燕赵相识的故人卫国相约一叙。听到是我相约,主父偃一口答应下来,说要当面感谢赠金之谊,约好未时三刻在长安东市的悦宾楼等我。
“好”,我点了点头,然后问他是否收到了管陶的消息?
“尚未收到墨者回传的消息”,钟离摇了摇头,说道:“即使有人找到了管陶的消息传到长安需要时日,没有快马,传递消息的速度比先前慢了不止一倍”。
“这样吧”,我回头对墨霏说道:“通知已回到长安城中的墨者,派两人以五龙令主的名义去请血剑魏枢,龙啸姬宇两位家主,姬霖说他们此刻应该就在门中总部。剩下的墨者均派出去寻找管陶和管青”。
墨霏应了一声就要出门,我又叫住了她:“告诉请魏枢的墨者,魏枢来长安时不能携带血剑,血剑也是上古神器,小心驶得万年船”。
“不让魏枢佩戴血剑可不容易”,齐柘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从止妄墟里带出来的血剑和魏枢的血剑起什么冲突。我看还是修书一封,盖上五龙令印信,让墨者带上,魏枢见之才能放下血剑空手而来”。
“五龙令印信?”我疑惑的看着齐柘,说道:“我身上只有一块双龙曜日的五龙令,可没有你说的五龙令印信”。
齐柘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让齐珏带他去书房。不一会两人拿着一封写好的书信回到正屋,齐柘把写好的书信放到桌子上说道:“墨凡搞出来的这种叫做纸的东西就是好用,比以前用的竹简和树皮好多了”。说完他伸手让我把五龙令拿出来,让齐珏把火漆找来。